型猛禽如何被原主驯养,但说小白这个名字就已经十分不符,因为臂间这只重量不轻,身长快一米的金雕是猛禽的一种,经常猎捕狼群,用锋利的爪子捏碎狼头,用嘴撕裂狼的身体。 这样凶狠的飞禽,只因头部有一簇白色的羽毛,便被原主命名为小白。黎钥这边还没来得及对赫连漓继续说些什么,极具有攻击性的小白已经短促地尖叫一声,颈羽竖起,双翅展开,两只恶狠狠的眼睛紧紧盯着那边的赫连漓,一副准备攻击的模样。 就算如此,抓在臂间的利爪并没有加重力度,使得黎钥不适。 黎钥笑了笑,伸手拍拍小白的翅膀:“乖一点。” 金雕便挪了挪爪子,在她手下蹭了蹭,乖觉地合上了翅膀。 “小白是我在战场上捡到的,当时已经奄奄一息,没成想喂了些水,它又活了过来。偶尔为我送信。”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虽然不知道你和我父皇谈了些什么,致使他同意我来神域……做客。但是……”黎钥微微皱了皱眉,看着赫连漓:“我是南朝公主,总不可能永远待在神域。” 赫连漓低头品茶,没有回答。 但是心中却有些烦乱,卦象上的确显示出这位公主的生命线偏离,轻则打乱几人命运,重则扰乱天下,将人锁在神域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他还可以动手,亲自解决了她,让她按照既定的命运死去。作为圣子,他的决定没人可以阻拦,就算是南朝,圣子想要牺牲他们的公主殿下,他们也得咬牙遵从。不得不说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然而,一方面他并不是嗜杀之人,另一方面,这位公主颇为讨人喜欢,至少他体内另外两人均对她观感不错,扰得他也有些难以下手。 黎钥将他不语,看着小白警觉转向不远处的瞳孔,视线在那边一扫,故作苦恼道:“虽然拖了两年,但是母皇的意思很明显,这次让我回去,大抵是要为我选一位驸马了。” “什么?!不可以!” 赫连漓还来不及搭话,一道稚嫩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只见赫连越火急火燎的小身躯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黎钥的手,害的小白差点坠下去。小白立马愤怒的拍了拍翅膀。 赫连越的小身板缩了一下,旋即又紧紧抱住了黎钥的腰:“黎姐姐,你怎么能嫁给别人呢?”赫连越双眼含泪斥责的模样,活生生像被人抢走了糖果,他瘪着嘴,要哭不哭:“我们说好了等我长大娶你的,黎姐姐你怎么能欺骗我的感情?!” 看着旁边端坐着看好戏的赫连漓,黎钥难免有些尴尬无语,赫连越经常来找她,她也很喜欢赫连越这个小孩子,加之那份因为身份而被原主强行压抑在心底的童真,倒是真能和赫连越玩在一起。 “和你说好了?” “嗯!”赫连越擦了把眼泪,鼓着脸狠狠点头:“初次见面,黎姐姐你就喝了我的酒,按照神域的规矩,代表你已经答应了嫁给我!” 黎钥回神想了想,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初见时她喝了赫连越捧来的一小坛酒。她有些好笑的伸手捏了捏赫连越滑嫩的小脸:“可我不是神域人呢,我不需要遵从神域的规矩。” “我不管我不管!”赫连越无赖般紧紧抱着黎钥,被泪水浸湿的眼睛亮晶晶的,他看了黎钥一会儿,妥协般的撇了撇嘴瞪了赫连漓一眼:“要是……要是……你实在嫌我小的话,你可以嫁给哥哥。反正那酒也是哥哥的!我不许你走!” “咳。” 赫连漓终于放下了茶杯,忍不住轻咳,轻轻看了赫连越一眼,带些警告的意味:“小越,不许胡闹。” 赫连越自小聪颖,由于身份极高,除了他这个哥哥外,对其他人总是不冷不热的,这次这么缠着南朝公主,恐怕是合了眼缘。本来是随他闹,他乐得看戏,谁知赫连越不知分寸,连他也牵扯了进去。 “呜……哇!”赫连漓话音刚落,赫连越就抽噎了一下,极度委屈地埋头大哭,边哭边躲在黎钥身后,眼眶发红的看着赫连漓,断断续续道:“……哥、哥哥,我不是故意要偷你的酒的。但是现在黎姐姐喝了你的酒,你必须娶黎姐姐,我已经告诉爹娘了!!” 黎钥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边赫连漓已经微微有些头痛了。 这是神域的规矩,每个母亲在怀孕之时总会为自己的孩子酿造一小坛酒,随着孩子的出生,成长,在孩子娶妻或是嫁人时才将这坛酒取出,让新人当着众人的面交换喝下。这种仪式,代表了两个家庭对子女的祝福。对神域之人来说,是必不可少的步骤。 赫连漓并不重视这些,所以在小越偷了自己的酒后并不在意。何况饮下这坛酒的并非神域之人,他并没有解释的打算。 然而若是被家里那对长辈知晓,指不定会怎么逼迫他。他父亲便是上任圣子,然而遇到了母亲之后,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甘愿从衣白不沾尘的圣子变成了乐呵呵的煮夫。最爱做的事情便是戏弄两个孩子。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