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 知道了好好休养就能康复,钟杳心头总算稍稍松了口气,回了诊室想要带林竹离开,走到门口,脚步却忽然微顿。 林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正在摸索着试图扶住身边的东西,往前试着迈步。 平时做什么都自信笃然,凶起来像个小土匪似的经纪人,对着陌生的黑暗,谨慎得每个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半天才能迈出一步,下一步却又迟疑着不知该往什么地方踏出去。 钟杳忽然想起医生说过的话。 人体本能就会规避可能伤害到双眼的风险,正常情况下,如果不是从事高危工作,是很少会碰巧伤到这么多次眼睛的…… 林竹手下摸了个空,眼看就要撞上桌角。 钟杳目光一紧,扑过去把人稳稳接在怀里:“小心——” 他的话音忽然停顿,眉峰蹙紧,把身上冰凉的经纪人往怀里揽了揽:“怎么了——还是不舒服?有没有哪儿难受?咱们还在医院,再去做个检查……” 林竹怔怔被他抱着,微微仰头。 钟杳越发不放心,抱着他一块儿坐在诊床上,摸了摸林竹冰凉潮湿的额头,剥开块糖喂进他的嘴里:“是不是低血糖了?头晕吗?” 林竹被眼罩挡着看不见,只能凭着声音找他的位置,轻轻摇了两下头:“我没事,哥,你跟我说说话。” 刚刚最疼的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就要什么东西都再看不见了。 虽然确实不知道多少次冒出过要是看不见就好了的念头,可怕黑的毛病还是一点儿都改不掉的。 听见钟杳的声音,刚刚的紧张不安就淡去了不少。林竹忍不住往他怀里钻,挪着给自己挑了个舒服的姿势,牢牢抱住钟杳,摸索着去检查他的胳膊。 “真没破,创口贴都没用。” 察觉到他在做什么,钟杳不由哑然,再三保证了一句,单手解开衣扣:“别动,让你检查。” 林竹找不准位置,摸了半天不得其法,听见钟杳的声音,就依言住了手。 蒙着眼罩的经纪人比平时显得还要乖,头发被绑带稍微压塌了一点儿,这样听话地一动不动,就更让人心里止不住地发软。 钟杳亲了亲他的额头,解开三颗扣子,握着林竹的手,倾身让他碰上来。 林竹探出手,试探着小心摸索了两下。 林竹又仔仔细细摸了两下。 林竹的动作稍稍迟疑。 林竹咻地缩回了手。 手下的触感越来越奇怪,林竹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整个人腾地红成一团:“哥,不行,不能在外面,回家——” “让你摸胳膊,摸哪儿呢?” 钟杳哭笑不得,轻轻拍了下经纪人落点乱七八糟的手,抱着人挪了挪姿势,握着他的手探进衣服,仔细摸上被匕首划到的位置。 林竹身上一点儿也不凉了,整个人烫得厉害,在钟杳平整的皮肤上囫囵摸了两下,飞快收了回来。 阴差阳错,看到林竹脸色好了不少,钟杳稍稍放下心,挑挑嘴角,把人拢进怀里安抚地拍了拍。 摸了摸林竹几乎湿透的衣领,钟杳轻轻放开手臂,边和他说话边走到饮水机旁,倒了杯温水递给他。 意外地折腾了这么一出,林竹满脑子都是自己摸钟杳了,早忘了怕黑的事,埋在水杯里咕嘟咕嘟冒泡泡。 “放心,医生说了,好好养一阵就好了,一点儿事都没有。” 钟杳已经把医嘱记牢了,剔除了杂七杂八的休养事宜,把最直接的结果简明扼要地通知了因公受伤的经纪人:“正好我想带你回家度个假——咱们回家一趟?我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