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把整件事都理顺出来。 林竹蜷在被子里,来回辗转翻了几次身,还是起身从口袋里翻出了那把钥匙,在手里轻轻攥了,重新躺下合上眼睛。 …… 片场,钟杳接过保温杯,攥着靳振波还回来的剧本在专门开辟出的休息区里坐下,叹了今天的第三百一十八口气。 “林老师真是累了,不然一定就亲自过来了!” 企划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被一干主场团队催着过来哄人,绞尽脑汁:“我们今天出去的时候,他还一直提起您来着!” 企划有心把林竹的话转述过来,在一群人目光灼灼的殷殷注视下又张不开口,只能尽力曲线救国:“您看!这保温杯,暖手宝,还有那一堆东西,还有夜宵,都是林老师让我们带过来的……” 钟杳捧起暖手宝,在掌心摩挲两下,沉默着点了点头。 企划:“……” 企划觉得自己一定错过了什么重要剧情,试探着压低声音:“钟老师,您是跟林老师吵架了吗——发生矛盾了?要不我们帮您劝和劝和,让林老师别赌气了?” 企划常年看同人,对这种事很有信心:“您放心,林老师就算跟您闹不愉快也是正常的。一家人常有的事,床头吵架床尾和,哄哄就没事了……” 可现在连床都没有了。 钟杳心里很难过,摇摇头:“是我没做到位,不是林老师的问题。” 钟杳想再给林竹发两条消息,听企划说经纪人估计已经睡了,拿起的手机又慢慢放下,极轻地叹了口气。 钟杳气场向来明显,今天一打不起精神,众人才知道往日的担忧实在都是大惊小怪,忧心忡忡在半远不远的地方围了一圈。 靳振波遭受到第三百一十九波主创人员的目光攻击,气急败坏想要解释,偏偏说不出来,怒气冲冲地又端起杯子换了个地方。 平心而论,今天的拍摄其实很顺利。 钟杳敬业依旧,场下的状态没有丝毫影响开机后的表现,无可指摘地顺利拍过了今天的戏份。只剩下几个其他演员还需要补拍宫内戏的远景,今天一天就可以正式收工。 夜戏向来磨人,第二天还要早起继续拍戏,照理来说没有任务的工作人员是可以先回去一波的。 这么多人留着没走,都是因为实在八卦钟杳今天过于明显的反常八卦得快疯了。 制片主任刚放下一天的心又提了老高,捧着茶杯,不赞同地教育靳振波:“非得棒打鸳鸯,年轻人关系好一点怎么了?钟杳这么多年一个人闷着,有个关系好的多不容易?” 监制帮腔:“也就是钟老师,这种情绪状态都不影响拍摄,换个主演,今晚的场多半是废了。” 制片主任:“非得欺负人,非得欺负人——你更年期,别人青春期不行吗?” 副导演不敢说话,只能频频点头,捧着杯刚帮忙泡好的红枣枸杞茶,绕着圈给钟杳端了过去。 “都怪我!都怪我行了吧!”靳振波一个头两个大,终于彻底暴躁,“我怎么知道他们家那种事卡得这么严,差一天都不行!” 除了靳振波和钟杳,剩下的人都不知道细节,闻言目光烁烁,瞬间凑到他身边。 靳振波要脸,说不出更多的话,咬咬牙关闷哼一声:“没这个道理!他们家经纪人明明就通情达理的,说不定就是他自己胡乱瞎想……” “出什么事了?” 正喝茶等车的老演员裹着军大衣过来,好奇插话:“我看看……靳导熬了这么多年,终于成功把钟杳训出心理阴影了?” 靳振波有口难辩,揉着额头重重叹气。 这一位老演员向来脾气很好,慈祥和善没有半点儿架子,在剧组里向来最擅长替人开导心事。众人眼睛一亮,连忙给他让了条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