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父母大哥身边的时候,才偶尔悄悄放出来透透气。 他不知道钟杳究竟是怎么发现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这么不争气。 再掉眼泪饭就不好吃了。 第一次在家里吃这样的饭菜,林竹不舍得,尽力把泪意憋回去,埋头一口一口吃饭。 钟杳安安静静地替他夹菜,排骨把骨头都细细拆净,耐心陪着他把饭吃完,又给他盛了满满一碗排骨汤。 林竹吃得仔细,最后一口汤喝净,恋恋不舍地放下碗筷,小心翼翼抬头。 “吃饱了?” 钟杳一笑,扯了张纸给他:“太捧场了,能把人感动成这样,我都要膨胀到改行了……” 林竹噗地笑了出来。 经纪人实在太容易哄高兴,钟杳瞳底微暖,没再提之前的事。两人一块儿把碗碟收拾好,没吃完的饭菜放进冰箱,忙碌稍歇,时间已经近了凌晨。 两人昨天都没怎么睡好,吃饱喝足,眼皮都已有些抬不起来。 “洗漱用品和睡衣都给你备了,没想到你带这么多东西……” 钟杳把林竹带到客房,替他打开空调,一笑:“想和你多说说话,本来想把你这屋床弄榻的,没忍心。” 钟杳给自己准备的睡衣! 林竹抱着刚从行李箱里抽出来的睡衣,满心懊悔,混混沌沌点头附和:“这么好的床,弄坏了不值得。” “不是心疼床……” 钟杳哑然,看着红到脖颈的经纪人,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想不想听我讲我在国外的事?” 林竹倏地醒神:“想!” 他当然想知道。 他一直都在想钟杳一个人在国外的那三年,想知道那天离开之后,钟杳都去了哪儿,做了什么,心情好不好——他一直在钟杳看不到的地方注视着钟杳,就只有这三年,钟杳在他的印象里几乎是空白的。 钟杳轻轻舒了口气,笑着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快洗澡,我一会儿来找你聊天儿。” 林竹连连点头,看着钟杳往门外走,实在按捺不住心里发痒的念头,张了张口,艰难叫住他:“哥——” 钟杳脚步一顿,还在反应经纪人是不是在叫自己,林竹已经踩着拖鞋跑到他身边,红着脸低头:“我……能穿你的睡衣吗?” 钟杳心里蓦地一软,失笑:“行——去洗澡吧,我给你拿。” 林竹心满意足,满心兴奋地钻进了浴室。 一个战斗澡飞快洗完,林竹擦着头发出来,钟杳给他准备的睡衣果然已经放在了浴室外的小架上。 一点儿都没有超出老艺术家的惯有审美,一丝不苟的长衣长裤,纯棉布料,干净的淡灰色,在架子上叠得整整齐齐。 林竹裹着浴巾,捧着那一套睡衣高兴了半天,穿好出门,正迎上钟杳端了杯热牛奶过来串门聊天。 钟杳身上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纯黑色睡衣,发尾还带着点儿潮意,整个人都显得柔和温然,见了他眼里就透出笑影:“穿好了?新买的,我特意洗了一次,挺合身……” 钟杳把牛奶塞给他,自己铺开被子,坐上去试了试,满意地点点头,示意他一块儿坐下。 林竹高兴得有点儿晕晕乎乎,跟着他上了床,一块儿钻进被子里,努力试图再营造点儿氛围:“能讲了吗?用不用我去关个灯,把窗帘拉开,今天应该也有星星……” “不用不用,这样就挺好。” 都已经快天亮了,被经纪人发现估计一定睡不了懒觉。钟杳连忙按住他,把人塞回被窝,两人一起放松躺下:“我想想从哪儿说起……”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