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挑衅 舒曼觉得有些人真是闲的无聊,比如卫峥,她明明已经跟他说的清楚明白,各种方式的表达两人根本不合适,可他就是不肯死心。一上午了,她站在聚香楼门口,他就把车停在她视线避不开的地方,盯着她看,她想当作看不到的,可这么被人几个小时的盯着,纵使她定力不错,也觉得如芒在背,无端的烦躁。 中午高峰期,客来客往,舒曼忙起来,就把卫峥给忘了。将几位生客送到包间,舒曼正要返回门口,就被刘诗婷拦住了。 “服务员,没水了,送点茶水。”刘诗婷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舒曼,将手中的白瓷水壶递过去。 舒曼看了眼刘诗婷,十分小心的伸出手去接水壶,她的手刚碰到茶壶柄,刘诗婷就松开手,沉重的水壶从舒曼的手边滑过,“啪”的一声,重重摔在走廊的大理石地面上,茶壶破碎,水汽蒸腾,滚烫的茶水流的四处都是。 “啊!我的脚好痛。”刘诗婷装模作样的蹲下身捂住脚。 “对不起,我没拿好,你没事吧。”舒曼忍着一口气,蹲下身想查看刘诗婷的伤势。 “你说有没有事儿?不如我也拿一壶开水烫你脚上看看你有没有事儿?”刘诗婷拔高声音吃人似的瞪着舒曼,然后她站起身,双手抱胸,将刚才捂住的脚挑高踢到舒曼的脸前,一副挑衅的样子。“你自己看,烫成什么样子了。” 舒曼侧身避开刘诗婷几乎要碰到她鼻尖的脚,站起身,看着她说:“你说添茶水,我以为是空的。” “怎么?贵酒楼一定要喝完才能添茶水?放得久了,我想换壶热的不行呀!”刘诗婷挑着眉,不依不饶。“叫你们经理来,看看烫伤顾客要怎么赔偿。” “既然水放久了,又怎么会烫伤你呢?”舒曼耐着性子跟她讲理,虽然她明知道刘诗婷就是故意在挑衅。 “你什么态度?怎么,我犯得着讹你一个小小服务员吗?去叫经理来,你不去我去。”刘诗婷单脚跳着,一副要大闹一场的架势。 舒曼急忙拉着她,忍着怒气,陪着小心说:“一点小事何必叫经理呢,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算了吧,看你也不容易,我们怎么说也是同学一场,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刘诗婷哪里有伤,她不过是被溅上了几滴热水,她就是故意刁难舒曼。 “真的没事?” “瞧你吓得,有事也不找你赔,穷酸窝里出的穷酸鬼,量你也赔不起,还不够我丢人的呢。”刘诗婷抛下鄙夷的一眼,行走如常的进了她的包间。 舒曼到卫生间里拿了笤帚拖把清理了走廊,让负责包间的服务员给刘诗婷又送去了一壶茶水,才回到门口继续当迎宾。 她和刘诗婷初中同班三年,从初一刚分到一个班,就水火不容。 舒曼是全校最穷的学生,刘诗婷则是最富的学生,刘诗婷看不起舒曼的穷酸贫寒,舒曼也看不惯刘诗婷的虚荣浪费;舒曼布衣缀补丁,刘诗婷华服天天换,可舒曼就是比刘诗婷好看,天生的,没办法。 舒曼买不起任何的学习资料,刘诗婷家里各种学习资料堆满几个书柜,可每次考试,刘诗婷硬是考不过舒曼;舒曼性格温和人缘好,刘诗婷跋扈任性人人厌;最最重要的是,初二那年,刘诗婷情窦初开,喜欢上了学校里女生们公认的白马王子,表白被拒时,白马王子给出的理由就是:我喜欢舒曼。 种种的种种,造成了刘诗婷把舒曼视为眼中钉,以前在学校时 ,每次两人碰面,刘诗婷总会想方设法的刁难挖苦舒曼,给她难堪。而当年舒曼小孩儿心性,也是一身傲气,从不肯吃亏,总是呛的刘诗婷干瞪眼就是辩不过。 就算到了最后,舒曼因为家庭变故不得不辍学,临走时,面对刘诗婷的各种嘲笑,她轻蔑的回了句:辍学又怎么了?有本事的人在哪儿都有本事,我就算不上学也比你强。 这句话,刘诗婷记了三年,每次回想都会气得胸口疼,乍然看到舒曼居然沦落到当服务员,刘诗婷兴奋的不能自己,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终于轮到她扬眉吐气,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舒曼。 舒曼十分了解刘诗婷的为人,知道她不会就此罢休的,她现在的隐忍退让只会让刘诗婷变本加厉,但现在她就是个服务员,做服务行业的,最忌和顾客起冲突,而她也不想表姐为难。反正也干不了多久,一个多月后,等小清回去了,她就辞职,这段时间尽量避着总会过去的。 中午下班后,舒曼看了眼酒楼大门,卫峥的车还停在那里,她犹豫了下,掉转头,从后门出去。下午会有三个多小时的休息时间,这段时间,她都会去书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