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这时开口了,低柔的声音在夜里带着缱眷的慵懒,仿若此时他是被秦玥吵醒了,微哑涩涩道:“张文隼想对一个女人好,想给自己找个好姑娘了呗。他都二十三了,再征战无边俊毅朗朗,诸多的小姐们也是等不及都已嫁人的。他不为自己考虑,也当为老太傅着想。张家是有大将军这一脉,他和文义都没有成家,老太傅身子再好,又能等多长时间呢?” “他一眼相中忽兰公主了?”秦玥细柔的手指在周恒身子上画着圈圈,意兴阑珊道:“应该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儿吧?” “这为夫就不知道了,我也没见过那位公主。但是能主动让张文隼提出陪伴了,容貌上该是还能过得去的。”女人像只猫一样抓挠着自己的胸膛,周恒心间微痒微麻的抓上她作怪的手,放在唇上轻啄着,连带着她的手指,都一根根细细舔舐着。 暗中,秦玥被这湿湿濡濡的感觉弄的脸一红,“讨厌……” “哪里讨厌了?你不是最喜欢为夫亲近了么?”周恒一个翻身,稳稳压在她身上,胳膊贴着胳膊,腿压着腿,将秦玥完全禁锢在自己身躯下,俯下唇吻了上去。 丝丝缕缕的甜津在口中弥漫,唇舌的交会共舞,缠绵悱恻。男子的情意触摸如野火般熊熊燃起,所到之处战栗欢愉。秦玥紧抱着周恒的长颈,将下颌扬起,热情送出自己的吻。周恒揉捻摩挲的手来到柔美腻滑的丰柔前,刚刚张开的手掌,动作却戛然而止…… 瑾泽没有征兆的放出一记响亮的屁,连带着噗嗤一声液体溅出的响,紧接着,睡梦中的泽包子哇一声就哭了出来。这是他每次尿尿拉粑粑的预警信号,但这次貌似有点晚了…… 夫妻俩着急起身,周恒手臂压到秦玥头发,秦玥掐了他的腰,两人嘶嘶出气,压着瞬时尖锐的疼痛。 周恒点了灯,秦玥已经将衣带系好了结。 瑾泽拉粑粑了,还是稀粑粑,臭烘烘的。自己估计也觉得不好闻,哭的小身子一抽一抽的。周恒给他换尿布,还配合的抬抬屁股张张腿,这次换上只用了一小会。但瑾泽还是低低抽泣着,秦玥又抱着他喂了奶,这才猴急地抱着“饭碗”使劲喝起来,算是安生了。 被泽包子扰了兴致,周恒也就没有再做什么,将他哄睡着后,就直接拉着秦玥去睡觉了。 萧政晔的寿辰对各大臣来说,也许是一年一度的出风头时机。但在今年,紧邻寿辰的假银案却让京中百姓颇有怨言,很多人没有收到过假银子,但是作为间接受害人,他们心中积压着不知多少年前,也不知是什么小事的怨念,都发酵成此次的后动。 而萧政晔寿辰这日,却是出人意料的颁布了一条告令:凡今日送皇帝祝寿的礼品,接换成现银,广发在假银案中受损商户。以假换真,并附身份谍证,户籍证明。 此告一出,有人欢喜有人悔,前几日知道手中是假银子的人,很多都扔了…… 不得不说,萧政晔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敢这么广发诏令,安抚人心。 该做的,该抚恤的,朕都已经做了,至于你们能不能真正领到亏空的银子,这就看你们是否聪明,没有将那些银子给销毁了。 是以,皇帝寿辰之后的十余日,京中还是蛮有些喜庆气氛的。换到银子的商家连做生意都是满面笑容,真情了不少。而那些将银子扔了的,也开始大范围的派人去搁垃圾堆出翻找,一时京中的乞丐成了抢手货,每天只要在垃圾里扒拉几下,就能拿到赏钱,或是换一顿饱餐。更甚者,连如意湖都被人打捞了数次。因为之前的那个夜晚,很多人也拿了假银子砸人…… 而在京城百姓将此事说的津津有味的时候,张文隼则带着忽兰公主,默默地在一旁观看,这场像演闹剧一样的人们。 当然,沉默的都是张文隼,忽兰是草原一样风灵、此起彼伏的心性,也有碧绿湛蓝的湖水一般的灵魄,看见什么不明白的就问张文隼,神色认真也较真儿,声音清脆如铃。 有时张文隼觉得很平常的事,就干脆沉默不言,或是用冷漠的眼神,要将这小公主吓退。谁知像着了道一样,忽兰公主愈挫愈勇,抓着他不放,非要将自己的问题弄明白。 草原姑娘生性开朗,对男女之防没有太多讲究,有时张文素沉默的像一块闷石头一样,忽兰就干脆抓着他的胳膊晃,结果自己被他拽着满大街的跑,直跑的气喘吁吁小脸通红。 这时,聪明的忽兰就干脆道:“将军大哥,你要是不好好陪我,我就去找状元郎玩儿!” 像触动机关一样,张文隼深吸一口气,几句话或是几个字,将刚才她穷追不舍的问题回答。无奈又闷气问:“明白了吗?” “恩恩!”忽兰满意点头,然后再看见空中的纸鸢,又忍不住问,“你们的纸鸢,跟我们的纸鸢是一样的寓意吗?” 张文隼抬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