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屋的灯亮着,是徐峥的几个小厮,东屋安静似是无人。一刻钟后,徐峥悠哉哉踱着步子过来,口中还吹着小调,不是新县的,连程非此地人,听不出来是哪儿的调子。 人进了自己屋子,红烛亮起,人影踱踱举手投足,似是在收拾东西。里面只有徐峥自己,并未唤人来服侍。 西屋的几个小厮吃了饭收拾好东西,等着徐峥有事去服侍。窗边忽有风声,门帘飞掀。一人到窗边查看,身后坐着两人眼一呆,身子便软了下去,连程将人扶着搁到桌上。 那人看了窗户,没什么异常,转身,眼前黑影一闪,颈间重创就往前栽。连程仍旧将人摆好姿势搁下,一眼看过去就是趴在桌上睡着了三个小伙计。 男人又往其他几个屋子看了,没人。看来晚间徐峥就是去玩弄那些人的,连下人都不用。 徐峥还没吹灯,连程在挨着柳卿院子的墙上敲了几下,一会儿三人便翻墙而来。 屋里,徐峥悠闲地换了一身衣服,嘴角勾着笑将一个指环戴在手上,银色闪着光,边上还有镂空的针尖样雕花。 他自己整着袖口,眉目温和透着淡淡的喜悦,见者都会觉得此人心情极好。打理好了衣服,徐峥又将自己的发散了,重新梳了个松散下垂的马尾,头顶箍了银亮的发冠。 此时的徐峥一身银衣晃眼,敞袖铺卷似雪,指间银环衬得长手金玉,屋内光火通明,中央的男人邪笑散漫,像极冬日出没林间的雪妖。 “呵”徐峥照着镜扬了深沉的眉眼,舒缓转动银环:“宝贝儿秋儿,今天就让你尝尝这人间绝味,战栗痛快!” “啊!”男人沉浸在自我的臆想中,抚胸长吟,扬颈享受。 秦玥在外冻了双眸,这人真是自我陶醉的很,脸长得又不好,看够了吗? 周恒低了眉眼看秦玥,伸手轻碰她一下。 少女回眸,有事? 周恒皱眉,娘子还是回去的好,这里危险。 他方才都劝说过秦玥呆在柳卿院里等他们,秦玥不听,道是她比他们懂得多,必须来。周恒忽然就想到了秦玥的来历,沉思里点头。 但此时看徐峥在屋里又是装扮自己,又是照镜自语的,他真是觉得娘子不进去的好。 秦玥微眨了眼,刚才不是说好了我也来的?怎又反悔? 周恒无奈,娘子真是执着…… 他悄悄握上她的手,抓紧我! 秦玥笑笑,连程却是一拍他俩。 二人抬眼看屋里,徐峥还是笑面,拖了一地的银光闪耀,走到屋角的花瓶处转动白瓷圆肚瓶,墙边的书柜无声挪开。男人吹灭了屋里所有的灯,一时几人眼前一片漆黑,只听屋里窸窣的脚步声渐渐消失。 冬夜苦寒,几人在屋外片刻,连程一招手:“走!” 连程吹开一个火折子,微亮的火簇一圈微可视物,几人跟在他身后进了那密道。 周恒握紧了秦玥的手,两人并肩走着,杨潜跟在身后。 密道的暗处很短,走了几步墙上就有了烛火,连程将火折子收起。 “这里的味道……”周恒压低了声音,沉思喃喃。 “是不一样的味道。”秦玥点头:“好像是某种的油腥味,还沾了……” 周恒一敛眸捂上少女的嘴,抿唇朝她轻摇头,自己知道就好,不要再说出来了。 秦玥扒开他的手,瘪瘪嘴。 还沾了*的气味,浓重不散。因为地下没有通风设施,所有的气味都常年不散,堆积成腐。 “男人做那事需要润滑,所以徐峥用到了某种油。”秦玥道。 周恒恍然,却又眯了眼眸,沉声对杨潜道:“我是说起以前闻过这个油腥的味道。李君业身上就有。” 杨潜一时睁大了长眸,李,李君业在被掳走前身上就有这里的味道?!那,岂不是说,他没被关进来的时候就被徐峥给,糟蹋了…… 那人,真是!为什么从没跟人说过,就任由徐峥那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