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 “娘亲的祭日。”男子淡淡道。 秦玥手一顿。弟妹几人有多么相互爱护,就该有多么想念自己的爹娘吧! “也是阿正的生辰。”他话里融了些笑意,秦玥听着却比刚才那句还心皱酸哽。 阿正最小,却是唯一一个不能安心过生辰的孩子,他的出生,也伴随了这个家亲情暖爱的痛失消弭。孩子慢慢大了,懂事又克制,每年的这个特殊日子会过的越来越锥心难安。 秦玥柔了声音道:“恩,今年有我陪着你们。” “娘子不必担心阿正,他早就适应了,不会有什么事的。”周恒抬手握上她的手腕。 男子的手温热湿润,秦玥抓上他的指尖。 “看不出来不代表孩子没有心结,阿正懂事又贴心,不愿意让人为他担心。”她道:“祭奠过娘,晚上给阿正做些好吃的算庆生,让他也放松心情。” 周恒静默,弯唇轻笑:“娘子想得周到。” “水凉不凉?要不要添些热的?”秦玥松开他的手,探到水里试温度。 周恒看着她白嫩的小手,突然道:“要不娘子一块起洗吧!” 秦玥手停在水里,周恒又仰头看她,湿漉漉的眼眸若迷雾森林。 水温还可以,不需要添。她将男子的脸掰过去不让他一直看着自己,“就这么大个桶,你还想一下洗两个人?” 周恒下巴间还有少女指尖的触感,低笑道:“你可以坐到我腿上。” 秦玥几下将他的背搓好,毛巾往水里一扔,溅了他一脸水。 少女瞪着黑白分明的眼闷声道:“上次你都把持不住自己,还想洗鸳鸯浴,是想憋死吗?” 说着话人就往里屋走。 “玥玥!”周恒心一慌,哗啦一下从水里站起来拉住她,小心翼翼道:“娘子莫急,是我唐突了,我不好。” 秦玥一滞,这么冷的天他站出来,冻不死他! “娘子?”周恒蹙眉,心里的慌乱野草般疯长,这该死的调戏! “你赶紧坐回去!”秦玥背对着他说话:“你再不坐回去我生气了啊!” 男子忙撒了手钻到水里,“我坐回来了,娘子别急了,回来吧。” 秦玥转身绷着脸看他:“冷不冷?” 周恒浸在水里委屈着双眼直直注视她,过一会儿才道:“……忘了。” 秦玥叹气,将一旁准备好扣着盖子的热水续进去:“头发洗了没?” “没有。”周恒还想说娘子要帮我洗吗,却没敢说出口。 少女拿过凳子上的皂荚米分抹到他头上揉着,轻声嘟囔:“留这么长的头发做什么,容易脏又不好洗。”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剪的。”周恒任她将自己的头发拽得生疼,娘子分明是故意这样,好惩罚他方才唐突的。 秦玥不吭声,古代的世俗迷信真是教化深重。 俩人安静了一会儿,周恒没敢再乱说话,娘子这几天风寒心情不好,不敢再惹她生气了。 秦玥眼睛却是瞟着他胸前落痂的米分红伤口,在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很是显眼。 “以后出去可要当心些,不要再伤着自己了。” 她声音低低,周恒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乖乖点头。 秦玥没了脾气,手劲儿也小了,轻柔着给他洗发,一切都洗好就喊了石青过来收拾东西,二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