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用费什么劲儿就能都攥在掌心里。 旁政用拇指和食指去捏她的手,粗粝的指腹在顾衿细腻的皮肤上划着,那力道不轻不重,暧昧至极。 顾衿挣扎了一下,“撒手。” 旁政抬起左手抽了口烟,眯着眼,挑衅似的把烟雾全喷在她脸上。 “不。” 他揉着她手的力道越来越重,带着某种暗示。腕子上那块表在灯光的折射下十分显眼,像是故意给顾衿看似的。 天黑,看不清他脸色,但是顾衿感觉自己的脸快要烧着了。 不知道是晚上气温低还是怎么,顾衿全身开始细微颤抖起来。 她未施米分黛,披散着头发,身上有沐浴露的清香和刚才沾染上的他的烟味儿,穿着贴身的半袖t恤,深蓝色的牛仔裤,擦的干干净净的白球鞋,裸露在外的两条胳膊旁政都不用摸就知道,一定是凉的。 她身上的一切,都让人觉得蠢蠢欲动。 这是旁政最熟悉的顾衿,也是相隔半年再见时,让人怯步觉得陌生的顾衿。 她头发长的长了一点,瘦了一点,但是看上去,比记忆中她走的时候要健康一些。没有那么苍白了。 旁政一直深深盯着她,顾衿在他无声的眼神里,无处躲藏。 他越靠她越近,始终用右手抓着她不放,虽然坐在箱子这侧,可他上半身一直是朝她压过去的,左手撑在箱子的边缘,手指夹着烟。 他凑近她耳朵,若有似无用舌尖去舔她软软的洁白的耳垂,远远看去,好似耳语一般。“你长本事了啊……” 热热的呼吸喷在耳边,顾衿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还没等人走近,先听到胡澎的大嗓门。 “嘿!哥们儿,你嘛呢?!到处找你找不见人!” 顾衿一缩,猛的推开旁政。 旁政被推了一把,大咧咧的往后倒,双手撑在行李箱上。他回头,看见了雷西和胡澎从不远处走来。 他扬声问,“怎么?都弄完了?” “都差不多了,真得谢谢你。”雷西站在石阶上,目光在他和顾衿之间逡巡一圈,半开玩笑道。“在船上找了你半天,结果跑这儿找姑娘聊天来了。” 刚才他跟胡澎从三号港往回走,隐约觉得路灯下面那人像他,距离一共就几十米,他刚才和顾衿干什么他们不可能没看见,因此,几人神情各异,雷西看旁政的眼光也多了几分打量。 顾衿背对着他们理了理头发,然后也站起来。“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你。”胡澎没心没肺的,拉着顾衿介绍。“刚才我们去找人帮忙,多亏这位……旁?是姓旁吧?” “旁政。” 旁政轻飘飘吐出口烟,也面对着顾衿站起来,摆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 “对,多亏这位旁先生,人家是从国内来非洲出口的,赶巧他们远洋船队今晚不走,货轮上东西全,特意让船工帮忙拾掇咱那破船。” 胡澎下台阶拉了一把顾衿,让两人面对面,跟旁政介绍道。“旁先生,这是我们一起的,姓顾,顾衿,a城人,也是个爽快姑娘,本来想一会儿给你介绍的,没成想您自己过来了。” 胡澎嘿嘿笑,毕竟是帮了大忙的恩人,示意顾衿跟人家打个招呼。 旁政反而先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来,“你好,顾小姐。” 他笑着,眼尾纹路微微上挑,真像和她刚认识似的。 顾衿一口气堵在心里,也不示弱。她跟他握手,礼貌微笑。“你好,旁先生。” 真像他们第一次互相认识的那样。两只手交握几秒,随即淡淡松开了。 旁政问,“还有什么麻烦吗?” 雷西说,“给加了油换了船锚几个螺丝,就是一会儿得试试水,还有就是那船上的罗盘和指南太老了……不太会看。” 旁政把烟按灭在石阶上,往上走了两步。“走,去看看。” 仨人没多犹豫,又一起往港口去了,留下顾衿一个人站在那里。走了两步,旁政无意问雷西。 “你们怎么安排顾小姐,明天五点走,她一个人留在这儿?” 胡澎:“没事儿,不用惦记她,站台有我们租的吉普车,累了她就回去睡了。” 他刚才回来的时候见到那辆吉普车了,三菱拉货的,后排已经睡了两个人,她还哪有地方躺? 旁政抿着嘴唇,“安全吗?” 雷西解释。“在外头风餐露宿习惯了,没什么安全不安全的,离得近,小顾自我保护意识挺强,出不了事儿。” 旁政,“你们一直都这样?”雷西说,“对,一直都这样。” 旁政点点头。“辛苦。” 他没再说话,只加快了脚步往他们租的那条船上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