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后面是树林,临着一汪清澈泉水。 下午雷西跟着胡澎几个男人去港口找老板租船谈价钱,张教授,顾衿,萨娜就在港口附近的小咖啡厅坐着休息。 因为游人很多,不少黑人小孩儿都趁机跟外地游客合影拍照来以此讨钱。 街上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儿正因为被一位白人先生合影而不给钱在苦苦哀求,那胳膊,顾衿伸出手比了比,也就自己的手腕那么粗。 非洲这地方,因为气候和自然条件,贫瘠,高温,湿热,总是很容易感染各种病毒,顾衿这一路上见过太多因为贫穷或者得了艾滋病而无力医治的小孩。 小男孩跟在白人先生屁股后面,不依不饶伸着手,却始终没人理,跟了几米远,那位先生大概是烦了,直接踢了小男孩儿一脚。 顾衿站起来。 张教授惊愕抬头看了她一眼,“小顾?怎么了?” 顾衿盯着那个小男孩,他穿着宽大的白色背心和红色短裤,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土。张教授顺着她眼睛看过去,慈祥笑了笑。 “小顾,你应该很喜欢孩子吧?” 顾衿尴尬抓了抓头发,讪讪坐下。“还行……” 她又往小男孩的方向看了一眼,“就是觉得这些小孩儿挺可怜的。” 小男孩在往回走,眼睛一直在寻找下一个拍照目标,顾衿举起手,男孩眼睛一亮,迅速朝她跑过来。 萨娜瞪大了眼,忙去按住顾衿的手,满脸写满了荒谬。“顾!不可能!no!no!” 她飞快的用中文讲着,“你真的不能再这样了,一个知道了有这样的机会,接着会来非常非常多的小孩,真的,你相信我,这只是他们剥削游客赚钱的一种方式,并不是真的没钱吃饭。” 在肯尼亚就是这样,走在街上,总是会不断有上来讨钱的黑人,因为队伍里有成年男人,多少能有些震慑作用,可是一换成小孩,顾衿总是第一个从口袋里拿零钱,为此,雷西曾经冷着脸跟她说过很多回。 可是来不及了。 小男孩一溜烟跑到顾衿面前,伸出一只手,用不太熟练的英语问。“?” “no。”顾衿笑眯眯的,从牛仔裤兜里找出一张十兰特的钞票。“ffee,ok” 小男孩高兴点点头,拿钱跑远了。 萨娜朝顾衿翻了个白眼,一头小辫都跟着她的脑袋晃动,在发泄对她的不满。“他不会买的,而且会带来更多想和你合影的人。” 顾衿满不在乎,她戴着太阳帽,依然笑眯眯的。 “我相信他。” 小孩子的眼神总是真挚清澈的,渴望也总是比大人要来的更直白透彻,他需要钱,并且愿意为钱做一些事情,所以顾衿也愿意相信他。 不一会儿,小男孩端着一杯咖啡慢慢从街对面走过来了,他小心翼翼把咖啡放到顾衿的面前,摊手给她看自己手里的硬币,顾衿微笑着摆手,小男孩瞬间笑了。 他牙齿非常白,一双大眼睛里全都是感激的光。 他把手里的砂糖和奶袋放在顾衿手里,高兴地跑远了。 一直坐在顾衿对面的张教授始终没说话,她也一直在观望顾衿。 起初,她以为顾衿是富家养的小姐,出手阔绰,学着那些电视小说里的人没事儿跑出来看看广阔天地,后来接触多了,她发现这个小姑娘有她自己的故事。她很少说话,也很少炫耀或者谈起自己的家庭环境,甚至很少谈自己的来处,她望着那些孩子的眼神里,除了同情以外,更多的是悲悯,是那种来自于女性天生的母系光环。 已经下午三点了,码头有不少货船停靠卸货,船工涌动,很嘈杂,雷西他们顶着太阳从港口回来,脸上情况不容乐观。 “最近两趟出租的船也得三天以后回来,船老板鸡贼的很,现在价格上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