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越发可心,忽听宫人来报说丽嫔与慎嫔双双落水了。 太后皱眉,将一干人等叫来,询问情由,丽嫔与慎嫔都道是对方要害自己,争持不下。太后听得脑仁疼,将两人遣下去,命去皇后面前理论去。 待两嫔退下,灵璧县主道:“曾祖母,您看,近来真是流年不利,先是伯祖父出了事,后又是后宫争端不断,是不是应当让钦天监的人好生看看星相,看是否哪里犯了冲撞?” 太后思来想去,觉着所言在理,打算明日叫楚王过来计议。转回头拿起陆听溪的画时,竟见那画中的自己头顶的珠冠熠熠生辉。心中惊奇,拿到亮处看,又没了,拿回暗处看,又是幽芒绮丽。 灵璧县主大呼这是太后长年礼佛,心诚福至,回头往庙里上柱香才好。又道陆听溪大抵是跟太后有缘的,否则为何能得如此奇画。太后面画端视,若有所思,命人取来三套宝石头面赐予陆听溪,又道:“你往后多来宫中走动走动,与我说说话儿解闷儿也是好的。” 陆听溪点头应是。 陆听溪出宫时,灵璧县主相送。陆听溪将上软轿时,灵璧县主道:“往后咱们便都是相熟的了,陆妹妹莫要拘谨才好。” 陆听溪客套几句,上轿离去。 灵璧县主身侧丫头道:“县主往后真要与这位陆家姑娘结交?”县主并不似面上那样容易与人相熟。 “我的事要你多嘴!” 丫鬟忙道不敢。 灵璧县主捻着手上玛瑙珠串来回走了几步。 今日让陆听溪入宫,是她自己的主意。她有意让太后保媒,撮合陆听溪跟她兄长,但陆听溪对太后倒是恭敬得很,对她却全无攀交之意。照理说,陆听溪但凡对她兄长有些意思,就该来不遗余力地巴着她这个未来小姑才是。看来中元节那日,陆听溪瞧见她兄长跑得比兔子还快,并非装相了。 方此刻,有内侍来给灵璧县主传话说楚王让她过去一趟。灵璧县主大致能猜到祖父是为着什么事叫她去,撇撇嘴,随着内侍一径去了。 三日后,钦天监复命说星相上确有妨碍,若不及时破除,恐出荧惑守心这等大凶之相。太后随即在钦天监监正的提议下,去城外的法云寺祈福。随行者众,陆听溪也在其中。太后极喜欢她,让她跟灵璧县主一道陪伴左右,连高瑜这个亲外孙女都没有这等待遇。 太后礼佛毕,才在禅院歇下,就听得外间一阵喧哗。少刻,有个宫人进来匆匆禀道;“太后,不好了,出……出事了!” 太后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又怎么了!” …… 太后瞧见沈惟钦时,他仍处在昏迷之中。太后询问来龙去脉,近旁的厉枭道:“太后明鉴,世孙听闻钦天监说星相极险,恐有荧惑守心之虞,忧心如捣。今日法事讫,世孙特特询问这寺中主持除却做法事之外,还有何法可禳灾。主持想了一回说,这法云寺后山有一尊雕在崖壁上的佛陀像,常显神通,可徒步赶去参拜,心诚则灵。” “世孙欣喜不已,问明地方,当即赶去。只是世孙为显虔心,未让我等跟从,自家独身前往,说要十步一叩首,故而一来一去,大抵耗时颇长,交代说回得晚些也是常事,不要我等去寻。我等久候不至,却谨记着世孙的叮嘱,不敢妄动。可世孙迟迟不回,我等放心不下,后头才沿路找寻,这便瞧见世孙倒在草丛旁,忙将世孙带了回来。我等失职,万死不足惜,求太后降罪!” 法云寺的方丈略通医理,上前为沈惟钦查看一番,大惊,太后问他出了何事,方丈道:“禀太后,世孙眼下恹恹,面色青白,似是为猫魈、猫鬼之流所惑。” 他见众人都不明所以,解释道:“《邵真人青囊杂纂》有云,‘猫鬼、老狸,野物之精变为鬼蜮,依附于人,人畜之,以毒害人,其病,心腹刺痛,食人肺腑,吐血而死。’猫鬼害人之说,自隋代而兴,皇后独孤氏曾为其亲弟独孤陀以猫鬼戕害,后隋文帝明令禁止畜养猫鬼,此事《隋书》和《北史》皆有所载。至若猫魈,亦是害人之属,据载,临安一女,为猫魈所迷,白日昏昏欲睡,晚间精神奕奕,又是梳洗打扮,又是喃喃自语,后得高人援手才解脱。” 众人惊异,询问如何破除,方丈思虑着道:“若是猫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