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将这御赐之物转增与我?我最喜欢毛茸茸的了。” 谢思言见陆听溪的注意力全在那一对大耗子身上,面沉转脸。陆听溪跟着绕过去,摇晃他的衣袖跟他打商量。谢思言突然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你给我……” 他趁小姑娘不留神,一把将人拽到怀里,让她侧坐在他腿上,圈了她的腰咬耳朵:“再说一遍。” 姿势过于暧昧,陆听溪不自在,挣扭起来:“我要,我要……” 他将人压到壁上,钳住她的手脚,迫至近前,嘴唇几与她的相贴:“要什么?”她不住扭动,已是蹭到了他的着紧处,他额角青筋隐突,嗓音一绷,威胁道,“你再乱动,我现在就办了你!” 随即想起小姑娘听不懂他在说甚,沉气半晌,捉了她双肩,将她提至近前:“我忽然想起,我还没送你新年贺礼。这样,我回府后,整理几本书给你送去。我看你素日不是养兔子就是想养耗子,大抵也是闲得很,倒不如将余暇利用起来,多看些书。” 陆听溪不感兴趣:“你看的书肯定十分无趣,我不要。” “不是无趣的书,乖,你看了就知。” 男人距她过近,热息拂来,烫得她后缩一下。她怎么觉着这人没打什么好主意。 上元之夜,灯海人山,百业麋集。 陆听溪随陆家一众女眷出门逛灯市。如今陆听惠与陆听芊均已出嫁,陆听芝也已定了亲,同行的女眷不及从前多了。 陆听溪四处观灯猜灯谜时,忽然想起一件事。 谢思言为何忽然送皇帝一幅山水长卷?还非要是用特殊法子画就的?若说是想讨好皇帝,似也不太像,他完全可以另寻些珍奇异宝,为何要选这么一份礼呢?皇帝好像还很受用? 她正出神,骤听得身后一道男声钻入耳中:“若是解不出,我帮你瞧瞧。” 陆听溪回头,对上沈惟钦被灯火映得晦明不定的容色。 她回身欲走,沈惟钦伸臂挡住她的去路。 “世孙如今难道不应当在陪王伴驾?” “陪王伴驾哪有审问你紧要。我问你,先前你给我的那幅画,并非出自你手,可对?” 陆听溪并不承认,只道他多虑了。沈惟钦嗤笑:“你不承认也罢,如今皇帝只是被我带出了宫,还没往那条暗娼揽客的巷子去,我的差事还没完,你若不说,我甩手走人便是。大不了一拍两散,我另寻法子除掉常义。” 陆听溪道:“不是我画的又如何?你不是只要沈安的画像?” “我要的是你画的。你要么再给我画一幅,要么,我前面的许诺不作数,你好生掂量掂量。” 陆听溪觉着真是邪了门儿了,沈惟钦怎知那幅画不是她画的,作画又不像写字那样容易辨认作者,何况画的又是肖像,也谈不上什么画风。 “那便不作数吧。”陆听溪觉着没甚所谓。他越是这样执着地让她亲自画,她越是觉着有古怪。 正在此时,忽闻远处一阵骚乱。陆听溪发现那是谢思言要引皇帝去的方向,当即往那边去。沈惟钦随后亦跟上。 陆听溪赶到时,已是围了一堵人墙。做寻常打扮的咸宁帝立在中间,盯着地上瑟缩着喊冤的常望。常望大抵知晓咸宁帝不欲暴露身份,一时惶急,倒是只会口称冤枉。 陆听溪瞧见常望身边另跪着个妖娆女子,觉着这大概就是与常望相好的风尘女子了。那么这件事差不多就算成了,原来谢思言另留了一手,没有沈惟钦也能将后头的计划继续下去,竟不早说,早知道她就不承认诓了沈惟钦的事了。 不多时,常义闻讯赶来,自道教子无方,再三请罪。咸宁帝深觉常家人不争气,面色难看至极。他命随行的锦衣卫将常家父子暂且带下去,几个锦衣卫才走,过往行人中竟有两人倏而暴起,分别从随身褡裢里掏出一把鸟铳,奔着咸宁帝身后的沈惟钦疾冲而去。 咸宁帝安逸已久,哪见过这等阵仗,大呼护驾。灯市上人丛稠密,众人惊恐乱窜,此处道窄,混乱中,咸宁帝竟一时无法脱身。 沈惟钦与其中一名刺客缠斗一处,另一刺客趁机端起鸟铳瞄准。沈惟钦四处挪移,与咸宁帝相去不远,咸宁帝惊骇发现自己竟在鸟铳射程之内,吓得面色惨白。就在对方将扣动发机的刹那,一个人影迅疾飞跃而来,将咸宁帝一把按倒在地,自己以身相护。 咸宁帝定睛一看,这人竟是谢思言。 那刺客冲来,谢思言飞快推开咸宁帝。借着谢思言翻身站起的空当,刺客这回改为朝碍事的咸宁帝瞄准。 谢思言奋不顾身挡在咸宁帝身前,刺客扣动了发机。 “嘭”的一声巨响。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巨响爆出的刹那, 人潮中尖叫铺天盖地。 咸宁帝继统多年, 自认胆大心狠, 但在听见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