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力。时间摆在那儿,做什么都没用。 他多想长大给她看啊,可她没空等他,或许永远也看不到终有一天他可以给她依靠的样子。只怪时间玩了一个太残酷的游戏。 现在的他没长大,没成熟,冲动任性;可等以后他长大了,成熟了,那时的他还会像现在这样为爱疯狂吗? 复查没问题,两人出医院时,刚好碰上也出来的陈玲,说是来看江医生的。陈钧就跟他姐一起回去了。 周洛回家草草吃了午饭,知道南雅今天下午走,他午觉没睡着,一下午的课都心不在焉。 南雅要走的那刻越来越近,他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心慌和苦涩。一想到这辈子再也不见,他终于承受不住。 最后一节自习课上到一半,他就逃了,脚步越走越快,越来越慌,他抄了近路必须赶去车站见南雅一面,哪怕远远看见她离开也好啊。 却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失了控。 还没到车站,一群人急匆匆跑过,和周洛奔向同一个方向,“快快快,出大事了,快去看啊!” “去哪儿?”路人问。 “街上啊,南雅和阿春她老公私奔,在车站抓了个正着。正批.斗呢。” “哎,等等我。” 周洛大吃一惊,撒腿往街上跑。赶去时车站里外的街道围满了人,空地中央,陈玲一群中少妇女围着牵着宛湾的南雅,又叫又骂,如搭了戏台。 陈玲声音最大:“没约好?没约好阿春她老公怎么跟你一起到了车站,你要带宛湾去哪儿?你家男人知道么?不知道那就是私奔。” 阿春的老公杜青正跪在阿春面前求饶:“这话都让陈玲说烂了,没私奔,我在路上碰见南雅,她让我送她去车站。也是她说谢我,才拉我的手,巧不巧就被陈玲看见,就误会了!” 南雅轻轻咬牙:“你撒谎。” 阿春尖叫:“你意思是我老公勾引你,镇上谁不知道他最忠厚老实?你这狐狸精。” 阿春扑上去打她,南雅散了发髻,长发如瀑在风里散开。 对方推搡着,南雅摇晃了一下,却一步未挪,一只手紧紧护着腿边的小宛湾。宛湾瞪大眼睛,诧异地盯着周围的人群,仿佛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周围那么多人看戏,竟没有一个注意到她身边还有一个小孩。 陈玲厉声附和:“江智和我说了多少次,每回陪我去买衣服,南雅就趁机抛媚眼,还上过手呢!十香姐,娇琪,杨蕾,你们说说,你们夫妻因她吵了多少架?还有琳子姐,上回你跟许明宇闹是为什么?” 家丑谁想外扬,不敢认自家男人心思在外,还得留着过日子,只恨那个女人,矛头当然直指南雅:“就是她对许明勾勾搭搭,让人看见。”琳子姐也来了气,一巴掌打在南雅头上,又把她狠推一把,南雅踉跄着撞到十香姐身上,再被一手推开。 “不知廉耻!” “伤风败俗!” “看她每天穿的衣服就知道她不正经!” “阿姨——”小宛湾揪着眉毛,仰起脑袋,“阿姨——我妈妈是好人!”小女孩脆脆的声音瞬间被淹没。 “她天生就是骚骨头,不骚会成天穿着旗袍显着身段勾引人?怕谁不知道她身材好,想把这幅身子给谁看啊?—— 哟,今天也穿了,遮这么严实干什么?穿了就给我们看看呀!” 陈玲率先上前撕扯南雅的大衣和织衫,一伙女人全上去扒,鬣狗一般,顷刻间就把她的衣服层层扒下来,只剩里边的旗袍,白底修身的袍子绣着春.色满园花争艳,惊为天人。 南雅单单一件旗袍,立在冬日的街头,乌发如墨,明眸黛眉,肌如白雪,唇若朱砂,美得不可方物。 众人看傻了眼,天地间一片寂静。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