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也跟他们一样把别人的感情不当回事?萧筱撇着头,不再言语。 三人古怪地沉默了一会,段默言坐在后座双手环胸,一直瞅着萧筱的小脑袋,一股奇怪的情绪自他体内升了起来。多日来的焦躁突然消失,好像只因与她同处在一个空间,他就心安了一样。 他顶顶发痛的舌头,突然倾身上前拍拍她的肩膀,“拿镜子出来。” 萧筱难以置信,他们明明才吵得不可开交,说是一刀两断都不为过,他转眼又跟话她话家常? 她往一旁挪了挪身子,只当没听见,完全不想理他。 “叫你拿镜子。”段默言伸长了手再拍她一下,长指有意无意划过她的高耸。 萧筱惊得一缩,转头怒极了瞪他,想骂他又碍于严恪在场,怕说来说去又是她难堪,惟有忍耐地迅速将手中小包打开,将小镜子狠劲儿扔了过去。 “你要镜子干什么,发什么骚?”严恪看了看后视镜, 段默言靠向椅背,打开小镜子看了看舌头,含糊不清地道:“被咬了。” 他还在羞辱她!萧筱失控地大喊,“停车,停车!” 两个大男人皆是一惊,不知道她的情绪为什么激动了起来。 “笑笑?”段默言顿时扔了镜子,庞大的身躯几乎想挤到前座去。他想碰她,被她一手打开。 “小酒窝,你怎么了?” 萧筱终于崩溃了,她捂着耳朵哭喊道:“我要下车,我要下车!” 段默言看着她瞬间哭花了的小脸,突地就像被人抓住了心脏一样难受,“你哭什么,到底怎么了?” “我要下车,我要下车!”萧筱却充耳不闻,低垂着脑袋,豆大的泪珠子不停掉进小黑裙里。 这姑娘怎么回事?在偏厅那么样儿被调侃,脸色都没变的,怎么现在因他一句话哭成这样?车子已经驶正进了主干道,严恪见前面正好有一辆刚放客人下车的出租,一面安抚地“好,好”两声,一面在路边停了下来,打开了车锁。 段默言比萧筱更快地去开车门,他现在什么念头也没有,只想将她抱在怀里。 可是严恪却一把将他拽住,萧筱忙不迭打开车门,低头落荒而逃。 “你他妈干什么!”段默言怒吼,甩开他的手,下了车却眼睁睁地看着萧筱上了出租,他追了上去,出租却早他一步加油而去。 段默言紧绷着脸喝了一声,注视着出租车离去的方向久久,挫败地抹了把脸,阴沉地走了回来,一脚踢在严恪的车门上,车门竟被他踢出一个凹洞来。 “你看她都那样了,你还放她走!”段默言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冷静,整个一随点随着的炸药包,“她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越想越惶恐,正想扯开后座门让他追上去,却听见严恪道:“她那样都是你造成的!” 段默言的动作停了下来,“你说什么?”他阴恻恻地道。 “我说她那样都是你造成的!”严恪不鸟他,“一进屋就没个好脸色,拿着烟头就烧刺青,对个小护士柔声细语,没风度还用强,你他妈哪件事不是在戳她的心窝子?她能忍到现在才崩溃已经不错了!” 段默言被他一件件地数落出来,脸色一变再变。是那样吗?他看她像个没事人一样,打扮得花枝招展,又有男人大献殷勤,就想看她不好受的脸。在烟头靠近手掌的那一会,他就后悔了。他真第一次那么深刻地感受到后悔是什么滋味。他一点也不想烧了它,好像烧了它就会跟剜了心似的。 好在严恪一杯水浇熄了烟头,谁都不知道他暗地里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