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齐快步到了五楼的会议室,这时人已经来了一半,翻译的座位在长桌两边的末席,一个负责中翻英,一个负责英翻中。萧筱跟着雍华庭坐在一处。设计部的人员大多年轻化,穿着打扮比较随性,她坐在里面也不觉突兀。 马上会议室就坐满了,每个人都好像如临大敌,没功夫注意新来的她。 段默言自后门而入,随意瞟过一眼,就边往前走边说道:“笑笑,到我身边来。” 萧筱一愣,顿时时头皮发麻。她在众人的左顾右盼中站了起来,一本正经地跟在了他的后面。因为她不能等到他第二次“请”她,那样绝对更加引人注目。 段默言的位置在长桌的中间,他两边的位置从来是没人坐的,这时他拉开了其中一张椅子,看向萧筱指了指,“坐。” 大家的诡异目光齐齐射向了这个漂亮的青涩姑娘。 萧筱的脸皮在段默言的“刻意栽培”下逐渐增厚,大有向刀枪不入的架势看齐。她状似平静非常地道了声谢,坐了下来。 原本安静的会议室更加安静了,所有人都在等着段默言介绍身份,但他只坐下将外套扔向空着的椅子,淡淡说道:“开始吧。” 大家的视线全都在安静和谐坐在一处的两人之间徘徊,但整个会议室没人敢反驳段默言的话,坐下大屏幕下的秘书忙接通了国外视频。 原来段默言在国外还有一家科技制造公司,每隔一月,都有一次设计部会议,他并不要求一个月之内就有新机型,但一定要有新构想,再不济也得有创新。每月的这天绝对是设计师们最难熬的一天。 萧筱对于无人机一窍不通,虽然之前恶补过许多词汇,但面对这场会议并无卵用。会议开始还比较斯文,到了中场,大家都激动起来,个个为了自己的意见争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一个个专业性极强的词汇不停蹦出,并且就算没有这些词汇,中英掺杂的对话简直跟身在菜市场一样,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分清自己翻译的对象和内容,简直是难于上青天。设计师们激动之下的快言快语,她听都听不清,更别提翻译了。头晕脑胀中她对在混乱中有条不紊同传的两位前辈致以了无上的敬意。 屋子里惟二没有发表言论的就是身为实习生的她,和坐在一旁身为老板的段默言。萧筱只见他时而垂眸在白纸上写着简短的东西,对周围的吵闹仿佛置身事外。 好不容易等他们争论完了,各自愤愤坐下后,屏幕内外的人一致看向了老总。 突然一阵欢快的铃声在骤然安静的气氛下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大家的表情像见了鬼,罪魁祸首的萧筱忙低头看也不看地按下拒听键。 “对不起。”她长按关机,同时道歉。 对不起要是有用的话,段默言就不必担负起暴君之名了。之前的的确确有一位高级主管忘了在会议上关机,打断了老板的话,结果就是他当众被解雇回家吃自己。 大家都在等待着今天第一个有罪的小羔羊被生吞活剥。有些被虐到质变的还在庆幸第一个不是自己。 萧筱一时被各种古怪视线关注得如坐针毡。 谁知重望所归的老总却像没听见一样,扔了手中的签字笔问道:“谁还有想说的?” 萧筱松了一口气。 有人手机响了!你耳聋啦老板!赶紧定罪啊老板!质变者之一在心里咆哮。 质变者之二索性举起了手臂,“boss……”一开口他就发现自己神经病了,他是要打小报告吗? “什么?”段默言挑眼看向举手的小胖子。 小胖子猛地清醒,用力摇了摇头,“没、没事。” “没事你举什么手,要我叫人帮你换尿布吗?” 在座者窃笑,小胖子涨红了一张脸。 他连自己的下属都这么这留情面吗?为什么还有这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