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 在怀安县,有她,有姐姐,还有魏嘉良…… 那个雨天,那个遮风挡雨的破庙中,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但模糊的视线中,见他亲了姐姐…… 第二日,萋萋按照惯例还是去了姐姐的墓前,也再次碰到了魏嘉良,但俩人只是照了面,打了招呼,没有再过多的说什么。 一晃十天过去了,十天日日如此。 转眼进入六月,萋萋足足在辽城呆了二十几日,这日终于准备返程。 尚未出辽城,途中,她便听闻了魏家老夫人的死讯,一切都和前世一模一样。 萋萋攥了攥手,只觉得痛快,不知是谁,再次为前世的她和前世她那未出生的小外甥报了仇。 返京的路上,萋萋的心情和来时不同,来时虽一直说服自己开怀,但还是情不自禁地便会想念姐姐。 想着姐姐绣着鸳鸯,盼着她丢了的人回心转意。 萋萋之所以没那么恨魏嘉良了,或许就是因为,今生她有了所爱之人,明白了姐姐其实不是恨他,而是爱他。 她觉得她释然了。 她把想说的话都和姐姐说了。 她想姐姐应该也释然了。 马车飞驰…… 和煦的阳光摄入,照在萋萋的脸上。她眯起了眼睛,风拂过脸旁,很舒服…… 秋儿冬青彼此相视,会心一笑,主子的心悦,她们感受得到。 返回京城,她将和太子和孩子们团聚。 越是接近目的地,萋萋便越是发了疯般思念孩子们和颜绍,甚至想连夜赶路,但她自然是被两个丫鬟阻止了。 萋萋点头,听了她们的。 秋儿常道:“主子难得出来一次,不如咱们慢些行走,好好玩玩,好好观赏一下这大好山河?” 萋萋拒绝,不赶夜路已经是极限了。 她想颜绍和孩子们。 但除了想着他们,有些疑问也时而会出现在萋萋的脑中。 前世她便不知道。魏嘉良到底是怎么得到了权势,他看得出他的部下不是中原人,那么此时的他,又到底是什么身份? 两个多月后,萋萋终于返回了京城,返回了东宫。 她打听的第一件事,当然是颜绍的消息,但答案是让她失望的。大军尚未回来…… 萋萋接回了三个孩子,终日与孩儿们为伴,等着太子。 这日她正带着安安康康与小淘淘在花园中玩儿,见到了兰良媛。 那兰良媛冷着脸,瞥了她一眼,行了礼。 “拜见苏侧妃。” 她拜是拜了,但语声中不难听出不满。 萋萋只淡淡笑笑,却是连理都没理,继续和孩子们玩。 兰良媛咬着唇,心中有火,这火当然不止是因为萋萋无视她,也不是记恨昔日的仇,却是因为太子出征。 兰良媛道:“苏侧妃确实令人刮目相看,不佩服都不行,本公主如今服了!服了总行吧!” 萋萋见她莫名情绪激动,抬眸,“公主服什么?” 兰良媛这便一跺脚,气的要哭,“侧妃装什么蒜?殿下为你出征,全天下都知道,你骄傲吧!自豪吧!” “什么?” 萋萋心一颤,脑中“嗡”地一声,当下眉头蹙起,站直了身子,“什么叫为我出征?” 兰良媛红了眼圈,瞪着她,“你还装蒜!还装蒜,是想让本公主说给你听,你好在本公主面前显摆一番是吧。” 那兰良媛气的脸都红了。 萋萋不傻。兰良媛没什么心计,也没什么心眼儿,她不是话中有话,说的怕就是什么实情! 想着萋萋这时转眸看向了秋儿冬青珠儿三个宫女,只见三人面色有变,都是紧张起来。 她立时意识到了什么。 “回宫!” 她沉着脸,冷声说着,甩下这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三个宫女彼此相视,都极是紧张和担忧,摇头叹息。 奶娘抱着小郡王小公主跟着回去。 萋萋进了寝居便气冲冲地坐在了椅上,冬青三人进来,皆是快步靠近她,“噗通,噗通”相继跪了下来。 “主子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 萋萋怒视三人,“别生气?你们早知道?是吧!” 单人相视一眼,战战点头。 “主子,殿下不让我们说,让我们瞒着主子,殿下一片苦心,怕主子知道了自责。”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