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小姐一和老爷开口,就算是什么王侯将相,那不是想嫁谁就能嫁谁啊!再说就凭着小姐这幅容貌,谁能不喜欢,不稀罕,娶了小姐的人,那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到时候定然把小姐宠上心尖去!” 她说着皱起了眉头,顿了顿,“只是……” 魏如意胸口猛跳,满脑子都是颜绍帅气的样子,正听得激动,却见陈嬷嬷没继续说下去。 她立时抓住了对方的胳膊,问道:“只是什么呀?” 陈嬷嬷眉头一立,“只是那小贱人碍眼啊!” 魏如意心里一沉,一想起萋萋来便怒火上涌,以前哥哥等人夸赞她的话,今日那公子为她买的朱钗…… 她这一下子全想起了了,当下狠狠地一咬嘴唇,恨得要死。 “你,你有什么好办法?” 陈嬷嬷仿是略一思忖,过了一会儿蓦然睁圆了眼睛,低声道:“眼不见心不烦,不如弄死她算了!” 魏如意一听,蓦然咬住了嘴唇,盯住那陈嬷嬷,一把抓起了她的手。 “奶娘,你帮我!” *** 第二日一早,萋萋坐在梳妆镜前,手中拿着一只金蝶钗,来回转动着看着,心中暗道:这钗子可真好看啊!也不知要多少钱? 昨日那个冷面的公子从外回来,吃饭的时候突然从怀中拿出了这个,什么也没说地丢给了她。 萋萋问了几句,他显得很烦,很不耐,于是,她也便不再问了。 这金蝶钗和她坏了的那个很像,但是她的那支很便宜的,这支却一看就价值不菲。 事实上,萋萋这时倒是不缺这些首饰了,她姐姐的首饰盒中有很多昂贵漂亮的东西,但她一来舍不得戴,姐姐的东西她只想好好保留,二来她也怕被人看见,毕竟她有多穷,谁都知道。 少女看着这金蝶钗好看,当真爱不释手,或许喜欢珠宝金银首饰真的是女子的天性吧。 她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这便贴近了戴了上,但觉极是满意。 男人房中传出了动静,萋萋便也赶紧起了身,出去相送。 颜绍面无表情地从房中出来,扫了萋萋一眼,见她戴上了自己昨日给她的朱钗。 这金钗往头上一戴,少女立刻就有了一种贵气之感。 他走后,萋萋无所事事,又拿出了绣盘刺绣,眼下一晃儿,她和那公子在这留香居已经住了快一个月了。 平时无事可做,她便刺绣,绣的全是鸳鸯。 这鸳鸯是她姐姐曾经最爱绣的图,萋萋每每一绣起来便觉得仿佛姐姐还在身边。 少女抚摸着绣盘,恍惚想起了前世的事儿。 她记得姐姐刚去世不久时,有一天,她想起了这些姐姐曾经绣过的鸳鸯,便大半夜地去了姐姐的房间,想寻过来。 但她没找到那些刺绣,却在那,意外地碰到了魏嘉良。 魏嘉良坐在黑漆漆的角落里,悄无声息。 那晚他没让她走。 但他几乎什么也没和她说,俩人只一个在东边坐着,一个在西边坐着,如此在那黑漆漆的房中无声无息地坐了一夜…… 第二日魏嘉良便离开了魏家…… 他走后的后来,萋萋也曾再去姐姐的房间寻那鸳鸯刺绣,但始终也没有找到…… 她至今不知那些东西到底去了哪里…… 匆忙的脚步声拽回了她的思绪,少女抬眸,只见小月从外进了来。 萋萋将那绣盘放下,起身迎去,急切地问道:“怎么样?” 小月更急,声音甚至有些颤抖,让萋萋不禁心忧起来。 只听她道:“姑娘,大公子昨日一整天都没在家,今早才回来。他看上去很不开心,而且他也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萋萋胸口猛跳,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什么意思?” 小月紧张地拽住了萋萋的手,说道:“姑娘,大公子带了很多人回来,那些人各个精壮,看上去,看上去像是打手!” “打手?!” 萋萋心口猛地一击,然还没待反应,没待多想,霍然听见屋外嘈乱起来,随后便响起了打斗之声。 屋外三个丫鬟相继叫喊着,跑进偏房。 萋萋大惊,转瞬只见她们皆是面色苍白。 其一气喘吁吁地急道:“姑娘,姑娘外面打起来了!!” 是的,她不说,萋萋也听出来了!那门口有十多个颜绍安排的护卫,此时外头短兵相接,“噼里啪啦”的打斗声与人的呐喊声已经传了进来。 结合小月的话,屋外的人就是魏毅找来的打手无疑。 上次之事儿,她就知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