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常事儿么。” “我怎么就没想到!”栖露一拍脑袋,懊恼道,“都怪方才那个芝兰闹出来的那些破事儿!我光想着要避嫌了!” 苏妗看着这头脑简单,还有些死心眼,却对她再忠心不过的小丫头,嘴角勾了起来:“轻点拍,本来就不聪明,再拍该更傻了。” 换做平时,栖露肯定会不服气地说我聪明得很,可这会儿,她却直勾勾地看着她呆了一会儿,随即小脸一红,飞快地抬手捂住了眼睛:“哎哎!您可别笑了!” “怎么?”苏妗莫名挑眉。 “您,阿不,世子这么笑,笑得太勾人了,奴婢这小心脏受不住……” 苏妗:“……” 她抬手摸了摸越瑢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啧啧一声说,“去,给我拿镜子来。” 栖露对她向来唯命是从,闻言忙稳了稳心神,跑去案桌前找了一块铜镜拿过来。 苏妗往镜子里一看,看见了一张清俊如玉,像是画出来似的脸。 不过他长得好看她早就知道,这会儿倒也不觉得意外,只抬手点点镜中人狭长明亮,眼尾微微上翘的眼睛,做出了一个坏笑的表情。 镜子里的青年向来眉目温和,云淡风轻,这还是她头一回看见他勾着嘴巴挑着眼角坏笑的样子,虽然这表情是她做出来的,但苏妗看在眼中,还是忍不住心头一跳,脸蛋热了一下。 这个样子的他确实挺勾人的…… 幸好他为人端方,做不出这样的表情,不然都不知要惹来多少桃花债。 苏妗这么想着,忙收起坏笑的表情,扯着嘴角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镜子里的青年痞坏勾人的神色一崩,也跟着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哈哈哈原来他做鬼脸的样子是这样的!那害怕发怂是……” “姑娘!”栖露嘴角抽搐,赶忙阻止,“可不能对世子爷不敬,会遭天谴的!” 苏妗心里也是存有对越瑢的敬畏的,闻言身子一僵,讪讪地放下了大手:“我又没干什么,瞧你紧张的……行了行了,我不玩了还不行么。” 栖露这才松了口气劝道:“如今您成了世子爷,就算是在私底下,也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没个正形了。世子爷乃天上仙君转世,那是老天爷的亲儿子,老天爷肯定不许旁人欺负亵渎他的,您说您万一惹怒了老天爷……” 苏妗被她念得头晕,只得举手投降,表示自己再也不敢放肆了。 栖露这才放心,不过想到事情发生得怪异,她又忍不住担心道:“这好端端的,怎么就互换了身体呢?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换回去,要是一直都换不回去了,你可怎么办呀?还有还有……” 苏妗哭笑不得地看着这没完没了的小话痨,下意识抬手朝她的嘴巴捂去。却不想栖露大惊失色,闪身就躲了过去:“住手!你不能毁了世子的清白!” 苏妗:“……” “姑娘!我刚说过的话,您怎么又忘了,您得记得您现在是世子,不是世子夫人……” 就在苏妗以为自己又要被栖露念到头大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阿瑢!” 粗犷洪亮的声音,竟是镇北王来了。 苏妗心下一惊,飞快地坐直了身体,栖露也是急忙闭上嘴巴退到一旁,做出了自己是来端茶送水的样子。 哐的一声大响后,房门被人粗鲁地推开了。一个长相刚毅,皮肤黝黑,右脸上横着一条刀疤,看起来颇为凶煞的中年男子快步冲了进来。 他体格健壮,肌肉结实,身上带着森森的铁血之气,一看就是久经沙场之人,只是细看之下,右腿却有些跛,显然是曾经受过重伤,留下了后遗症。 “父……父王,您怎么来了?” 她这公公骁勇善战,是出了名的战场杀神,虽然对她这个儿媳妇一向和善,但苏妗还是挺怕他的——实在是他身上煞气太重,叫人不敢放肆。 “你可算是醒了!快快,你母妃她不肯见我了!你赶紧替我去说说情!”镇北王不知道自家儿子的身体里换了根芯儿,上下打量了“他”两眼,确定“他”已经没事之后就急吼吼地把他从床上拽了起来,“我是真没碰那丫头!你也知道老子天生鼻子灵,那丫头身上又臭又熏人,老子就是醉死过去了也不可能去睡她啊!还说什么老子把她当成了你母妃,忒可笑了!你母妃那是天上的仙女儿,身上带着香喷喷的仙气的,是那不要脸的死丫头能比的吗!可你母妃怎么都不肯听我解释……儿砸!我冤,我真的冤呐!” 猝不及防的苏妗:“……” “你赶紧帮我去跟你母妃解释解释,我的话她不肯听,你的话她肯定愿意听的……”镇北王没发现“儿子”脸上的僵硬之色,还在连珠炮似的说个不停。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