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冻开来。 他觉得自己已经放下,其实是从没放下过么? “也许只是长的像呢。”他凝视着那张照片,苦涩从以底蔓延到嘴角。 如果你真的死去了,那有没执念, 有没有想过再来见我? 我等了多久, 你知道么? 所以,你也不是故意的? 如果真的母亲,那些这些年的怨恨,又该如何凭依?那个还活着的, 见过的,是那个很少回来的父亲么?他有了另外一个孩子? 温热的水滴落到手指尖,与血水混合, 难分难离, 就像他最渴望的,也是他最怨恨的? 他用力摇头,拿着带血的手机解锁, 拨出一个号码。 对方接得很快。 “狗日的你舍得来电话了?那边耍得你姓啥都不知道了么?”电话那边的明哥声音粗豪,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气和放下心,“那边的事情忙完没有,多久回来,我们这边雨总算是停了,城里被淹完了,现在在都在山上扎的帐篷,有吃有喝的,你那边要是过的可以,就过两天再回来,我这边忙着呢,顾不上你。” “明哥……”他弱弱地唤了一声,声音沙哑又纠结,捂住的嘴停顿半晌,终于将哭音压抑回去,“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咋了,没钱了还是遇到麻烦了?”对面的声音严肃,几乎可以想像到他紧皱的眉头,“我现在走不掉,你顾好自己,过两天我再去找你。” “没什么,”邵渝深吸了一气,才缓缓道,“我好像,见到母亲了。” “……”明哥沉默了,邵渝的养父母都在迁移群众住处呢,先前还厚着脸过来想找他多要点食水物资,那邵渝能看到的,就只有生母了。 “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我看到的遗照,我觉得,”邵渝放下手,平缓了一下心情,才道,“那件事,很有蹊跷,我想去,去看看。” “当然应该去年,这有什么好纠结的,你要拿不准,过两天我和你一起去看,”明哥的语调非常坚决,“你说个地址给我,快点!” 邵渝抓住手机的手渐渐松开,就像上岸的人,不再需要救命的稻草,他心情奇异地平静下来:“不用了,我只是去看看,应该很快回来。” 对面说了一大串关心的话,在他反复保证搞不定就打电话后,这才匆匆挂了电话。 黑鱼在一边看他半天,见他终于正常了,这才皱眉问:“这是你母亲?” “对,我以为她抛弃我了,但现在看来,也许不是,”邵渝起身收拾东西,“走吧,重周说我想去的话,可以去专机送。” “如果想知道消息,问这里的谢部长不是更好?”和邵渝在一起形影不离,这些事情它当然是都知道的,顺便,它还有点不悦,这饲主居然不是第一时间找它安慰,很明显自己在他心里不是最重要的!负心人,啖之…… 嘶,怎么回事,难道是当鱼当久了,黑鱼一呆,怎么想起祖母那套了……一定是先前在他心里躲时也被他想妈妈的心里影响到了! 太吓鱼了,以后绝不能随便钻人胸口。 “这是给他添麻烦,”邵渝按住心口,神色平静又坚定,“如果我没猜错,那颗下落不名的陨石,应该就在我心口,也许就是我能看到你的原因,我也是混过公家的人,这种国之重器,他可能都做不了主。” 他隐隐有一种感觉,不能让人知道心口的东西,更不能让人触碰,否则心会被挖出来。 再说了,谢部长已经找到自己的“儿子”,他又为什么去添乱。 “你在生他的气。”黑鱼托着腮思考道,“你生气他没找到你,也生气他找了别人。” “不,只是要调查清楚,毕竟不能乱认。”邵渝将各种证件装好,拉上背包拉链,检查了子弹空间里的鬼晶数量,一手操起黑鱼,大步走出。 门外,雨熄风停,露出久见的阳光,很刺目,恍若隔世。 “我叫慕江,异能是将和自己连接的物体传送到前方数千米内以内的位置,但是中间不能有任何障碍物,一根草都不行,所以应用范围小,只能来开飞机了,”这次送他的驾驶员依然还是前次那位让他跳飞机的青年,非常健谈,“听说十几年前,异能特别少见,找到一个跟宝贝似的。偏偏我们这辈生不逢时啊,你看早年觉醒修炼的,都是谢部长凤阁主这样的大佬,弱一点的也是弄起大家大业的富豪,偏偏我们这一辈,数量上去了,只能开开飞机,送送妖怪,这是何等的暴殄天物啊,你说对吧?” “那太可惜了,难怪前几次坐你的飞机比战斗机还快,你应该去送快递的,一定是高收入。”邵渝认真地附和。 “没办法,毕业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