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开车。 他们之间有了些微妙的变化,是从那天宁青禾离开沈宅后开始的。 也许是因为许果重提了旧事,从那天之后,沈星柏就变得对她小心翼翼,随时都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一样,早上也是他坚持了开车送她过来。 旧的疮疤揭起后,他好像比她更加害怕她会痛。 许果对着他笑了笑:“等放了寒假,带我和诺诺回白水村看看,可以吗?” “那我提前安排。”他早就在等这句话了似的。 许果又问:“明天还要开车送我去学校吗?” 他沉默了片刻:“如果你想自己坐地铁,也可以。” “还是送吧,我喜欢你送我。”许果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的侧脸,“只要你不嫌麻烦。” “我送。”他听完笑了一下,唇线弯起好看的弧度。 原来,沈星柏的快乐来得这么简单。 许果夜里睡得很早,最近她变得十分贪睡。 她在沈星柏的臂弯里睡熟,男人吻了吻她的脸,悄悄地抽出手臂,回书房里看邮件。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他关了灯回房,刚轻手轻脚地躺下,一双柔软的手臂就抱了过来:“我刚做了个好可怕的梦,还好你在。” “做噩梦了吗?”沈星柏顺着她的背。 她也就是嘟哝一声,抱到了他,很快又陷入了沉稳的睡眠。 次日他开车送了许果,吻别的时候,他习惯性地道:“晚上来接你。” “也不用吧,我今天在学校里没什么事,上完上午的课没准就提前回家了,你忙你的。”许果下车就朝着校门去了,不知道他在身后看了多久。 沈星柏这天也很快结束了工作回来,她却并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早早地到家。 他坐在两个人的房间里,手指划动着空荡荡的手机屏幕。 “华静嘴巴很严,但是许小姐应该确实不在学校,她今天只有两节课。”小方兢兢业业地向他汇报着,“可能她有什么别的事情,去忙了呢……” 沈星柏没说话。 “我再试一下去静安调个监控。”小方赶紧表态。 他却说:“不用了。” 许果是天快黑的时候自己回来的,看上去只是有点儿疲惫,她抱着他撒了个娇,说自己好饿。 沈星柏什么都没问。 饭后他们又是早早洗了澡,进了房间,女孩子躺在他的怀里甜甜地笑:“不用每次都陪我睡觉的,你直接去工作吧。” 他吻过来,温柔地勾过她的舌头,难舍难分地纠缠着。他正要欺身而上,她把他的肩膀推了推:“我困啦。” 沈星柏“嗯”了一声,也没有半点愠恼,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帮她盖好了被子。 “所以您是担心,许小姐的ptsd有复发的可能性?”后院的花园里,心理医生认真听了沈星柏的叙述。 “我总觉得,她有什么地方变了。”沈星柏说不上来,但这种感觉却真实存在,一直困扰着他。 “其实,能够把以前的事情说出来,对于心理治疗是有积极作用的。也许您是过虑了,既然她表现得很平静,也许就是因为她内心真的平静。她一个人消失了一下午,其实您大可以亲自问问她,不过没事,我来跟她聊聊。”那医生说着,转过了头。 女孩已经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你有客人呀。”许果被沈星柏一只手拉到身边,笑得很灿烂。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