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我陪你的时间太少。”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不会认为自己在避重就轻。 许果觉得怎样都没有用。 她更加下定决心,要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说:“你走吧,纪城我是肯定要去的。” “你觉得我会让你去吗?”沈星柏的耐心被消耗殆尽,他又要去推门下车,稍微用了一点力,轻易把她抵着的门推开了一道缝。但很快,她更凶狠地往回推,看到她吹胡子瞪眼的样子,他迟疑了一刻,还是收了力道,担心会让她摔倒。 “啪!”车门被用力关上,发出一声巨响。 隔了一段距离,还在抽烟的司机,傻呆呆地往这边看了一眼。 沈星柏冷冷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一拿出来他脸色就变得更难看了,由多云直接转为黑夜。 “我说谎了,我还拿着它。”她捏着那戒圈,举在他面前,“你敢不让我去,我现在就把它扔掉。” 这下是彻底撕破了脸,沈星柏手指指着她,气极反笑:“许果,你——你好样的——” 但她丝毫不怕,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她朝司机大喊了一声:“叶叔,沈先生要走了!” 那司机立马掐灭了烟,一路小跑过来。 沈星柏定定地盯着她看,她也不甘示弱地回看他,后退两步让车开走。 车驶过自动机闸,后视镜里许果的背影走得干脆,头也不回。 很好。 沈星柏收回了视线,忽然重重一脚踹在副驾驶的椅背上。 整个车厢都被带着抖了一抖,车顶上的挂饰大幅度地甩了半天。 虽然没波及到司机,但他听着那动静,眼观鼻,鼻观心,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沈星柏总算靠回座椅上,火气在逐渐消散,却还是慢慢把目光瞄准了他。 “谁给你发的薪水?”语气甚至比平时还要淡一点儿,平静得可怕。 叶师傅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只有装没听到,战战兢兢地开车。 原本还想带着许诺在鹭城玩几天,这一闹,许果回到楼上就开始收拾行李。她吃不准沈星柏会不会走到半路再折回来。 许诺哈欠连天地起了床,揉着惺忪的睡眼问:“老师,你去送沈哥哥了吗?他已经走啦?” “去洗洗脸,一会儿老师带你下楼去吃沙茶面。”许果和颜悦色地催她洗漱。 行李不用怎么收拾,昨天才带来的,今天几乎也是原样带走,许果推着箱子送到玄关,满嘴牙膏沫的许诺探出了个脑袋:“我们又要去哪儿吗?” “嗯,要到纪城去。”许果原本想了很久要怎么跟她解释,最后还是选择了轻描淡写,“不留在这里了。” “噢,好。”而许诺听完也什么都没问,退回去,继续刷牙。 许果想了想,跟进洗手间,趴在门框上:“纪城比这里还要繁华,相信我,你会喜欢的。” 许诺抽出嘴里的牙刷,笑得一嘴沫:“只要是跟老师在一块,去哪里都是一样。” 许果怔在那里半天,心情复杂地伸出手,摸了摸她乱蓬蓬的发:“嗯。” 三天后,静安中学的办公楼里,一个年轻的男人接过了许果的试卷。 “你的功底很扎实,准确率高,解题速度……也很快。”他看了半天,“我只给了你半小时做完生物部分,但是你还做了两道物理大题。” 许果不卑不亢地微微笑笑。 “这是二十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