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车子后座上全都是血。” “是男孩还是女人的?” “一开始我不确定,他们俩好像也不知道。但是后来我好像听到那个女的喊了一声‘耶’,像是有好事发生。” “是怎么回事?” “那女的发现流血的是自己,不是男孩,我真是不敢相信。简直像在说:‘万岁,我被枪打中了。’而且我跟你说,那可不是小小擦伤。不管她怎么包扎,就是止不住血。血一直涌出来,女孩的脸色也愈来愈苍白,她一定觉得快死了。” “而她还是很庆幸被射中的不是男孩。” “没错。就像妈妈一样。” “不过她不是男孩的妈妈。” “对,她还说他们根本不认识,事实也愈来愈明显,她对小孩一无所知。” “大致上来说,”茉迪问道,“你觉得她对那个男孩怎么样?”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社交技能真不是普通的差,对待我就像对待毫无地位的下人,但尽管如此……” “怎么样?” “我认为她是好人。当然我不会想请她当保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不过她还算好。” “这么说你认为孩子跟她在一起是安全的?” “她很明显是疯到家了。不过那个小男孩……他叫奥格斯,对吧?” “没错。” “如果有必要的话,她会用生命来保护奥格斯。这是我的感觉。” “你们是怎么分开的?” “她叫我载他们到摩塞巴克广场。” “她住在那个广场?” “不知道。她没有给我任何解释,不过我觉得她在那里有另一种交通工具。不必要的话她不会多说,她只叫我写下个人资料,说是会赔偿车子的修理费,再额外补贴一些。” “她看起来有钱吗?” “要是光看外表,我会说她住在垃圾堆里。但她表现出来的样子……我不知道。就算她很有钱,我也不意外。看得出来她很习惯让别人听她的。” “后来怎么样了?” “她叫男孩下车。” “男孩照做了吗?” “他只是前后摇晃身体,却没动。但后来那女的口气转硬,说什么这是生死攸关的事之类的,然后男孩就踉踉跄跄下了车,两只手臂绷得紧紧的,像在梦游。” “你有没有看到他们往哪儿去?” “只看到是往左边,斯鲁森的方向。不过那个女的……” “怎么样?” “她很明显是快死掉的感觉,走起路东倒西歪,好像随时会倒下去。” “听起来不妙。那男孩呢?” “恐怕情况也不太好。他看起来真的很怪。在车上,我一直很担心他会是什么病发作。但下车后,他好像比较适应情况了。总之他不断地问:‘哪里?哪里?’一遍又一遍地问。” 茉迪和包柏蓝斯基互看一眼。 “你确定吗?”茉迪问道。 “为什么不确定?” “也许是因为他满脸疑惑,你才以为你听到他那么说。” “为什么是我以为的?” “因为男孩的母亲说他根本不会说话,从来没说过一句话。”茉迪说。 “你在开玩笑吧?” “没有。如果在这样的情形下他忽然开口说话,很奇怪。” “我说听到就是听到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