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咱们再慢慢地商量,接下来的几步棋,该怎么走。” “四叔你就这么过来,太冒失了。”段岭忍不住说。 “哪有这么多刺客。”李衍秋说,“北到官山,南到南越,南北万里,当年你爹还不是独来独往。” 段岭笑了起来,想说我爹一生戎马,功夫了得,你不比他,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他坐在一旁,想了想,说:“四叔喝茶吗?” 李衍秋点了点头,睡醒后目光便未离开过段岭哪怕是一会儿。段岭便去烧水泡茶给他喝,说也奇怪,面对李衍秋时,他们就像本来就相识一般。哪怕先前还未相认,说不到几句话,也会逐渐习惯起来。 有些人天生当将军,有些人则天生当皇帝,李衍秋自幼身居高位,作为大陈皇子,十四岁开始便要协助父亲处理政务,与赵奎、牧旷达等权臣打机锋,此时坐在厅堂中,自然而然的就有一种君临天下的威严。 “他们把镇山河找到了吗?”李衍秋问。 “还没有。”段岭说,“在等耶律宗真的消息。” 李衍秋说:“路上听武独说了你这半年来办的事,做得很好。” 段岭也不知道李衍秋是真心夸奖他,还是因为在他眼里,自己做什么都是好的,说:“当真惭愧,我……儿臣手里实在是兵马不足,只好与拔都立下三年之约。” “不必担心。”李衍秋答道,“回去就开始募兵,三年后给你五十万兵马就是了。” “那可万万不可。”段岭忙道,“如今国内……呃,四叔,恕我直言,国内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切不可再征兵了,三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还是能做许多事的。” 李衍秋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眼里带着赞许的神色,说:“看来你比我有主意。” 段岭答道:“兵贵精,不贵多,真要打起来,一路坚壁清野,将他们诱到河北来打,地形咱们更熟,到时也不用太怕他们。” 李衍秋点头道:“四叔不懂行军打仗,当年外头有你爹顶着,以后听你的,想必不会有错。” 段岭忙道自己还需要学,现在打仗全靠武独。李衍秋想了想,又说:“来日在这些时日里,不离不弃,跟着你的人,都会有封赏。” 段岭想了想,说:“四叔,儿臣求您一件事。” 李衍秋自顾自地喝着茶,“嗯”了声,意思是先答应了。 段岭说:“武独他,平日里也不懂看人眼色,是个性情中人……” “从前的事,自然不会怪罪于他。”李衍秋随口答道,“武独的性情,我向来欣赏,毕竟这天底下敢违抗朕的人也不多。” 段岭说:“其实也不必封赏他了,只希望能让他时时在我身边……” 李衍秋笑了起来,说:“封赏还是要的。” 段岭答道:“他那脾气,给他钱财,反倒是……” “给他镇山河吧。”李衍秋答道,“再加半块玉璜?” 段岭听到这话时,倏然就震惊了,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这个……”段岭问,“真的……真的可以吗?” “他救你一命。”李衍秋说,“我皇儿这条命,多少还是值半块玉璜的。但这玉璜不可世袭,不过看他这副模样,想必也世袭不下去就是了。” 段岭说:“那我先替武独……” 李衍秋皱眉道:“你谢什么恩?你与四叔是一边的!” 段岭忍不住大笑,觉得有些东西,果然是相似的,李家人的性格里,仿佛都带着“有趣”这个特点,总是能用一副正儿八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