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四十天,撑不到这么久。而且他救了段岭,是我欠他的情。” 耶律宗真万万没想到,武独居然是因为这个理由,打算去救那人一命,这啼笑皆非的原因,居然是因为不想让段岭永远记得他。 且武独说出了“段岭”的名字,也就意味着他是知道段岭的太子身份的。 “何况他终究是白虎堂的人。”武独看着帐外,像只蹲踞着的老虎,沉声道,“不管抓回来以后是按门规处置,还是由朝廷降罪把他凌迟也好,都不能死在元人手里。” “他做了什么?”耶律宗真问。 “他把段岭带到上京。”武独说,“保护了他五年,在这点上,我反而得感激他才是。当老爷不容易呐……” 武独提着头盔,出了帐篷,前去巡视。 外头狂风穿过山林,一阵风吹动帐篷,发出声响,段岭睁开眼,已是接近破晓时。 武独一直没有回来,段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武独呢?”段岭匆忙跑出帐篷,恐怕武独单枪匹马去救人了,幸而士兵们说他还在,段岭追到高地上,看到武独正站着出神,才松了口气。 “醒了?”武独问。 段岭点了点头,没有什么比此刻武独还在更好了。 “昨天晚上,我到帐篷里去睡了会儿。”武独说,“看你熟睡着,就没有叫醒你。” 段岭“嗯”了声,问:“情况如何?” “有点棘手。”武独睡过一会,看样子精神了些,坐到段岭身边的岩石,两脚略分,出神地看着远方。 “元军的先锋部队到十二里外了。”武独说,“后头陆陆续续还有人来,来了快八千人,共计一万。” “余下的四万呢?”段岭在他身边坐下,问。 “驻在汝南城外。”武独答道,“有个好消息,这次窝阔台派来的信使,只有一路,也就是说,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密令,也不归布儿赤金拔都统辖。” 段岭沉默不语,皱起了眉头。 “这封信是他们派一名俘虏送来的。”武独掏出一封信,说,“除了我还没有任何人看过,和信一起送来的,还有这个。” 武独又递过来一支笛子,那是郎俊侠的。 段岭借着微弱的天光看信,信上则是拔都的字迹,提出了交换人质,共二十一人。 “乌洛侯穆落在他手里了。”段岭一直担心的事终于成了现实。 但他们手里并没有元人的人质,拔都只有一个要求——拿段岭来换,送过来以后,马上退兵,不过浔水。 “交换地点在白雁崖上。”武独说,“咱们砍树的地方。” 段岭说:“我去换他吧。” “我去。”武独说,“我知道你不想他死。” 段岭不得不承认,这一路上,自己几乎无法面对这个事实,拔都是认得郎俊侠的,小时候,他还常常来自己家,知道怎么样才能逼段岭出面。 “太危险了。”段岭说,“他不会杀我,却会杀你。” “不行。”武独摆手道,“现在是我说了算。” “我有个办法。”段岭说,“我去把人质换回来,拔都一定会马上带着我走。” 武独看着段岭,眼神十分复杂。 “你们再过来救我。”段岭又说,“拔都带我回去后,一定不会加害于我。只要入夜,你和郑彦就进来救人,你们都是刺客,熟稔潜伏与刺杀之术,夜晚行动,元军根本不是你们的对手。” 武独沉声答道:“我不是刺客,我是将军。” 段岭:“……” “你要来邺城。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