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你不用回来了,大伙儿玉碎瓦全。”绑匪说,“你告诉武独……” “是‘同归于尽’。”段岭说,“或者‘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受教。”绑匪说,“把我要的东西带过来,除了单据,还有我的东西,一起送到城外码头,和解药一起,放在第三个码头外的地上。” 城外?这里是城外吗?段岭心念电转,答道:“你放我朋友走不是正好吗?” 绑匪道:“不可能,只给你一条明路,我这手下,性命对我来说本来也没关系。” “你悠着点儿。”段岭说,“他只是中了毒,耳朵还能听见呢。” 绑匪冷笑一声,将段岭提起来,说:“走!” 段岭耳畔听见风声,绑匪撞开了门,远处传来乐声,乐声渐远,终归于寂。段岭一直在想这是什么地方,并辨认附近的声音,感觉到绑匪抓着自己,时而飞身上墙,时而在平地上奔跑,附近还有车铃声。 “你再这么兜圈子。”段岭说,“耽搁时间只会害你手下的性命。” 对方冷哼一声,说:“你很聪明,这就去吧。” 段岭手上绳索一松,套头的黑布袋被扯走,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小巷里,他慢慢地走出去,面前则是春夜里的江州正街,绑匪已不见了踪影。 相府外。 昌流君说:“得把东西送回去,反正陛下看过了。” “东西在郑彦手里。”武独说,“已经呈于陛下,只有现在去取,稍等,莫要慌乱……” 武独想了一会儿,朝昌流君说:“你去馆驿外蹲守。我去找郑彦,把东西领出来,进去找他们谈一谈,其间你注意莫要让他们转移人质,先不要惊动牧相。” “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告知牧相?!”昌流君道,“你疯了吗?!” “那你去交代吧。”武独说,“待会儿出了麻烦别怪我。” “你……”昌流君叫道,“武独!武独!” 武独翻身上马,驾驭奔霄,直冲皇宫。牧旷达等来等去,不见人,又派人来催,昌流君左思右想,只得把心一横,朝来人说:“公子拉着王山去群芳阁了,我正要去找他们回来,请牧相先用晚饭。” 昌流君也牵了匹马,直奔馆驿。 段岭却不着急回府去,知道现在牧府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自己一进去,一定会被牧旷达扣下审问详细经过,且为保人身安全,不会再放他出来。必须现在先想清楚怎么办。 一定是武独今天去查受贿之事被对方察知动静,元人为了交换证据,铤而走险,抓了人质作交换。那个人抓着自己的时候,体形仿佛甚是魁梧,是阿木古吗?除了行贿的证据,武独还拿走了阿木古的什么东西,仿佛很重要? 背后一只手,在他肩上一拍,段岭心头一惊,回手格挡。 “师父!”昌流君说。 段岭被吓了一跳,昌流君问:“牧磬呢?” 段岭勉强镇定下来,说:“被阿木古和哈丹巴特尔抓走了。” 段岭还不太习惯昌流君喊他“师父”,他交代了详情,又安慰了昌流君几句,让他不要着急,昌流君听完段岭所述,说:“那得尽快了,武独进宫去找郑彦,马上过来。” 两人到馆驿外去观察内里,段岭知道牧旷达还未发现牧磬失踪一事,心道还有转圜余地,还好。 “我猜不在这里。”段岭说,“先前他带我在城里兜了半天,显然没出城。” 昌流君说:“我进去探探,你在这儿等我……”说毕想了想,生怕又出状况,索性道:“带你一起吧,你扒我肩上。”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