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项人面前去抓我,对吧?” “会你个头啊!”武独怒吼道,扬起手,正要给段岭一掌,段岭闭着眼,下意识地做了个躲的动作,那一掌却迟迟没落下来。 段岭壮着胆子,小声说:“就去一次,我顺便把这些东西都退回去,严肃地朝他说一说。你总要办事,要是错过了这时候,党项人回去了,就不好下手了。” 武独犹豫片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现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说:“可以,去吧。” 段岭:“???” 武独说:“去,我答应你,什么时候?” 段岭说:“还是算了。” “没关系。”武独说,“你想去,自然不拦着你。” 段岭怀疑武独在说反话,武独又不耐烦道:“你武爷我一言九鼎,骗你做什么!有糖吃么?” 这么好说话,段岭反而开始奇怪了,他朝武独解释道:“我总是得去探探消息的,费先生也说了,不是么?你去偷了东西,顺手把贺兰羯与边令白砍了……” “去。”武独语重心长地说,“真的不拦着你。” 段岭总觉得这里头有诈,武独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于是说:“那我去了。” 武独做了个赶他走的动作,段岭说:“现在还不,待会儿,入夜后你去办事,我就去见他。” 武独便不再多说,朝段岭点点头,两人间的气氛又开始尴尬起来,干坐了一会儿,边令白也听说段岭生病了,派人过来嘘寒问暖几句。夜里,武独从箱内的暗格中翻出一身夜行服,换上。 武独身材很好,肩阔腰健,手脚修长,穿上全黑的紧身刺客夜行服时,衬着他英俊瘦削的脸,别有一番俊朗的感觉。 段岭给他系紧绑脚的黑靴带,说:“你居然还带了这个。” “不然怎么探听消息?”武独说,继而从箱子的暗格里取出精钢指虎,套在手指上,推到指根,试了下,按上头的机括,弹出小格,里头装满了药粉。 段岭还是第一次见武独这家当,武独拣出一块黑布,边准备着东西,边侧过头,让段岭给他系上。 片刻后。 武独:“……” 段岭:“……” 武独:“你给我蒙着眼是让我去捉迷藏?” 段岭系错了地方,把蒙面布朝下拉了些许,露出武独的眼睛,武独把四枚飞镖别在腰带上。 “剑带么?”段岭问。 武独摆手,对着镜子看了一眼,问:“认得出来么?” 段岭心想你这身材,一出门就鹤立鸡群的,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你见惯了当然认得出来。”武独看段岭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说。 段岭心想那你问我干嘛。 又觉得他应该是消气了,而且也不像是说反话。 “走啊。”武独说。 段岭本想说你小心点,但是想来武独也没什么好小心的,这府里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一推门出去,影子一晃,武独便不见了踪影。 “就走了吗?”段岭自言自语道。 他在院里四处张望,终于松了口气,武独一不在身边,感觉就有点奇怪。 “站着发什么呆?”武独的声音突然响起,说,“走啊!” 段岭:“……” 段岭抬头,见武独懒洋洋地蹲踞在屋檐上,两手垂着,像只大黑猫一般。 “你不用管我。”段岭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