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室的急诊,一套专门管疼痛病房的业务,按理说今天疼痛病房有值班医生,禹明不用专门过去。 “william介绍的那个美国人来了?” 禹明挂了电话:“患者刚到病房,还在办住院手续,william从酒店出发了,罗主任也准备过去一趟。” 舒秦突然有点不安,禹明是组长,只要是这次中美合作计划内的患者,他都必须参与诊治:“william有说那名患者的具体情况吗?” “没说,昨天他到的时候都十点多了,他只说患者是他的朋友,罗主任说既然william已经来了,就以这个病人为起点正式启动中美合作。” “我先送你们回去,顾伯伯和黄伯伯也在路上了。”他看着后视镜,歉然说,“叔叔阿姨,科里刚来了新病人,我得过去看看。” 秦宇娟和舒连海端详禹明,一致认为他瘦了,问了几句,说:“你这孩子,不用跟我们说这些话,工作要紧,你忙你的。” 禹明心里暖洋洋的:“我洗了水果放在桌上,厨房里有茶,顾伯伯和黄伯伯马上到家,黄伯伯说她来做饭。” 到了一院,禹明送他们一家三口到家,自己去疼痛病房。 家里特地打扫过,到处都亮晶晶的。 地板纤尘不染,茶几上果然摆着一大堆洗好的水果。 秦宇娟和舒连海到沙发上坐下:“这孩子挺爱干净。” 舒秦脑补禹明一大早起来洗水果的场景,也挨着爸妈坐下,刘阿姨放假了,昨天禹明接完william回家至少十二点多了,为了在她爸妈刷好感,居然还抽时间打扫了卫生。 坐了一会,她想起昨晚禹明父亲到礼堂来找她的情形,嘴里的橙子陡然失去了味道。 禹明赛后一直忙着william的事,她没找到机会跟他转达禹明父亲和那位律师的无理要求,但从禹明父亲当时的态度来看,他们势必还会去找禹明。 万一就是这两天—— 她必须承认她在这件事上很自私,因为她并不关心禹明父亲的病情,她只在乎禹明。 舒秦想了想,给禹明打电话,响了几声,他直接按掉了。 她越想越不放心,站起来说:“不行,我去一趟病房。” 舒连海和秦宇娟吃了一惊:“怎么了?” 顾飞宇一家人还没来,来了也不用见外。 “我去病房看看,要是顾伯伯他们来了,你们开门就是了。” 舒连海和秦宇娟眼睁睁看着女儿消失在玄关:“这孩子,一刻都跟禹明分不开。” 舒秦跑到医院,中途给禹明发过信息,他没回。 她低头看看,如果禹明只是在正常查房,穿这身去找他容易引起误会,于是先回麻醉科换了白大褂,再去疼痛病房。 周末病房相对安静,舒秦刚推开大门,一位护士老师推着治疗车从第一间病室出来。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彼此也算熟了,护士知道舒秦是小组长,笑着说:“你怎么也来了。” 舒秦刹住脚步,笑了笑:“王老师,刚才是不是来了新患者?” “在25床,罗主任和禹明在查房,那几个美国医生也在,听说院长他们也会过来看这个项目。” 舒秦点点头,25床是单独病房,上一位患者昨天出了院,如果有新病人住进来,只能住这间病室。 “谢谢王老师。” 她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到尽头,门开着,病房里站着不少人。 第一眼先看到罗主任,罗主任站在病床右侧,面色复杂:“这、这可真是没想到。” 接着舒秦看到了william,william身边领着专家团队的两名年轻美国医生。 在她往里走的时候,william无奈对罗主任说:“我也是早上才知道logan是禹医生的父亲。” 舒秦走了几步,看到了床上的患者,头皮一木。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