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自己病了,不能给他承欢了? 她忽然就笑了,软糯着声音问他:“殿下,您想对妾身怎么个不客气法?” 他在生气,她居然还敢和她嬉皮笑脸,真是……越来越放肆。 “殿下,您不是说今晚要住别处吗?夜都深了,您快去歇息吧。” 她正说着,他已掀了被,睡过来了。 她低声笑,她能自以为是的认为殿下其实不想离开这儿吗? 她正笑着,想着,人已被他捞到了怀里。 他不忍了。 她忍了几忍,难受得不行,鼻子一酸,低声哭了。 她不能再主动去撩他,她已经够俗不可耐的了,但这种屈辱,甚是伤人。 “又哭什么呀?”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了些无奈。 她抹了把眼泪:“我想睡觉了。”她在他怀里背过了身,不想理他了,却又被他一把捞过来,对她一番的煽风点火。 这个人,一定是故意的。 她心里又急又气,急中生智,不知乍的也就想通了。 难道现在矜持着不拒绝不迎合,她就会变得高贵美丽了吗? 纠结了二天,难过了二天,就释然了。 她计较什么呢?和太子瀚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他这个人,什么话不敢说,什么话不能说? 对他的母后,他还敢畅所欲言呢,何况是她…… 她算什么呢,仗着太子妃的身份就想从他这里得着些什么,的确是她妄想了。 能拥有太子妃这个身份,已经是她天大的幸运了。 别的还想奢望?是不是太贪心了点? 爱或不爱,她都是他的太子妃。 俗或不俗,她就是这样的人,他不喜欢又如何,还不是霸着她不离开。 现在的她,还能拥有他,就足够了。 趁着他的身边还只有她,及时行乐吧。 “早点睡吧。”他到底是作罢,毕竟她热才退,身上也没有多大的力气,再折腾,万一再折腾病了呢。 “我头发还没干,我睡不着。” “冬天的时候,晚上不许洗头发。”他说了声,拿起一旁的布在她头发上揉了揉,虽是冬天,但屋里有生着热炉,折腾了这么半天下来,头发基本上也差不多了。 她有些意外他这样的动作,帮她擦头发吗? 还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 生病果然是大有好处的,早知道他会因为她生病心软一些,她早就病上它个几日了。 她默默转动着自己的小心思,他能做到如此,她该满足了。 再不满足,她得天天以泪法面了。 自我安慰了一番,麻痹了一番。 可就这是现实。 ~ 第二日,下了两天的雪,终于停了下来。 远远望去,银装素裹,整个北国都让冰雪笼罩。 一大早上,国安候府的仆人也都起来继续铲雪,先扫出一条路来。 “小姐,您把斗蓬穿上了再出去。”奶娘在后面叫着,忙取了斗蓬要给她系上。 昨天风呼呼的刮着,她都在念叨了,说要今个出去堆雪人。 今天雪终于停了下来,风也住了,奴仆一行便出了屋,拿了铲子,铲雪,堆雪人。 奶娘还路在旁边念着:“小姐,您玩一会就回来,您的眼睛可不能长时间看雪,看久了会雪盲的。” 雪盲吗?被奶娘一说,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 她已经很久没玩过雪了,今个兴致,几个婢女也想玩,一合计,就决定今个雪停了后去堆几个雪人玩玩。 堆雪人是她的拿手好活,她小时候别的活做不好,但堆的雪人可好了,捏什么便像什么,戴上她的紫色刺绣菱格纹手套,她的婢女帮她铲雪,她在梨花树下堆雪人。 “笙姐姐,笙姐姐你在做甚么。”远远的,六少爷跑了过来。 这两天下这么大的雪,国子监也直接不去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