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皱起眉头,路初又问:“您有夫人吗?” “有爱人。” “那您与爱人的关系如何?” “很好。” “那么这画就是您和你的爱人。” 那人歪着头审视眼前的画,两个人似男似女,像在亲密相拥,又像在纠缠厮打,彩色的背景好像是纷扰的纠葛,又好像是无数美好的回忆。 他看了好一会,才终于露出顿悟的神情,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抚掌大笑:“哈哈,好画!好画!妙啊!” 说完又看向路初,夸赞道:“你的解说也很特别!” 路初笑着颔首,并不露出骄傲的神情,仿佛这画与她并无太大关系。 那人又注意到画没有落款,又开口询问:“为什么没有标明作者?” 路初对答如流:“听说作者不愿意透露。” 那人听了觉得惊异,有如此天赋却不愿被世人所知,赢得名利,看来是个少有的人才啊。 他似乎是个行家,不愿意错过这个作者,急急地问:“那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路初遗憾地摇了摇头,“好像是馆长的好友,只有馆长能联系到她。” 她早想好了,有事就把锅甩给陆时,她谅谁都不敢去为难他。 那人听了遗憾地转过头,依依不舍地看着那副画。刚才他扬声赞好的声音吸引了许多人围过来,路初为了不挡住别人的目光,默默地退远了些。 正巧,这时候叶雨婷挽着顾已皓走了上来。两人的目光被聚集的人群吸引,叶雨婷几乎是立马就注意到了站在一边的路初。 她瞠目结舌,看着那个在灯光下淡淡发着光的女人,因为全身过于用力,小腿肚子都颤抖起来。 是……是她吗?叶雨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拼命眨了眨眼。不可能的,夏怡已经死了。 半年前法国出了条新闻——抄袭画家夏瑜晋的女儿、昔日的天才抽象派画家夏怡在巴黎街头因车祸去世。 那是路初为了归来做的准备,一条假新闻对陆时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那条新闻并不大,但一直寻找着夏怡消息的叶雨婷找到了。 所以此时她的脚底升起一股凉意。 顾已皓看她停住脚步,一脸惊疑不定,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然后他也定住了。 他并没有露出太多表情。 路初当然也注意到了他们的视线,不过她只一眼瞥过他们,就转回了目光,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就好像他们只是陌生人。 但叶雨婷却做不到如此淡定,她松开挽住顾已皓的手,向前走了两步,对着路初叫了一声:“夏怡?” 她其实是不确定的,这个女人跟她记忆中的夏怡差别实在太大,况且还有那条新闻。 路初没有转头,倒是有几个人听到声音转过头来探究。 叶雨婷于是走到她面前,又问了一遍:“夏怡,是你吗?” 路初这才转过头,微微诧异地看着她,解释道:“这位女士,您认错人了,我不叫夏怡。” 她心底已经笑翻。 话已至此,叶雨婷已不好再问,她再继续就是纠缠了。 这时顾已皓也走上前来,给她台阶下,“雨婷,你认错人了。”他看向路初,礼貌一笑,替叶雨婷道歉:“抱歉,你很像我们认识的一位故人,她是思友心切了。” 他虽然笑着,眼里却深沉,让人看不清他真正的想法。 路初表面说着没事,却在心里冷笑,思“友”心切?她明白,他已经认出了她,在试探她。 唉,有时候有一个“青梅竹马”,还真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她在心里叹气。 ————————————————— 终于换好封面啦开心开心!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