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从不小瞧织田作,这个男人为平凡敛去了锋芒,不喜欢思考复杂的事情,这不代表织田作会猜不到自己成为了几方博弈的牺牲品。 织田作是港口黑手党的“弃子”。 安吾在逃离前,再三劝告过织田作,就是希望他千万不要卷入这场争斗。 可惜……很多事不是不想就能摆脱的…… 太宰治抬起脚走过去,如平常那样说道:“织田作,我看见白绮君脸上的巴掌印了,你把他气跑了,下次再想哄回来就很难了。” 织田作之助回头看向他,宛如夏日海水般温和的蓝眸里一片死寂。 “他离开我……也好。” “你就不怕他没了你这个抚养人,跑出去为非作歹吗?” “我只能起到一个引导作用,他走向阳光还是走向黑暗,更主要的是看他内心的意愿。”织田作之助比往常说话要低沉了一些,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太宰治,“我给他留下了一封信,如果未来他走上了一条滥杀无辜,肆意妄为的道路,还请你帮我把这封信给他,如果能起到一些阻止的作用就再好不过了。” 太宰治收下了好友的信,心道:这简直就是在托孤啊。 他毫不怀疑这封信的威力,白绮和织田作相处的时间短暂,但是有一些关系不是以时间而定论。就像是他和森先生,哪怕相处时间再长,他也永远抵触那个男人。 白绮这个家伙,估计是把织田作当作了自己的引路人,期盼着对方能带他看见光明。 同时,白绮身上的黑暗又想拉着对方一起毁灭。 太宰治直白了当地说道:“织田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劝你住手吧。” 他很没有职业道德地把boss背着其他人,偷偷跑去和内务省异能特务科的人秘密会晤的事情抖了出来。他以森鸥外部下兼学生的身份说道:“这里面肯定还有什么名堂。” 织田作之助仍然无动于衷。 没有意义了。 上层再怎么博弈,再怎么分割利益,他想守护的孩子和那位和善的老板已经死去。 当他们因自己而死的那一刻,他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欲望。 “我唯一对不起的是白绮……”他的双手插在口袋里,往路的另一头走去,“白绮心底的黑暗,我知道,那个孩子在过去的生活中扭曲了自己,非他所愿,本质上还是个好孩子……而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抚养者,没有办法为他提供温馨幸福的生活……” 太宰治伸手想要挽留,脸色变了变,喊道:“织田作!” 他也没料到,这件事居然这么严重! 织田作之助以平静的口吻说道:“我的愿望是当一个小说家,但也到此为止了。” 不杀人的自己无法报仇,而杀人的自己没有资格提起笔。 他的愿望。 终究,破灭了。 …… 天空响起雷鸣,几道闪电过后,黑沉沉的天空下起了雨。 雨点连续不断的砸落在地面。 白绮消失在人前没多久,又按照地图上的线索,一路往mimic首领的所在赶过去。 他不会把胜利寄托在织田作这个榆木脑袋上,或者是太宰治这个被港口黑手党束缚住的人手上,相信他们?白绮觉得到时候织田作的尸体都凉了! “我有那么傻,会感觉不到你在赶我走?” 白绮闷头赶路,又为了防止速度过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