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下面挂了空档,怕显出形状,岔着腿让凌笳乐帮他检查,把凌笳乐逗得哈哈笑,说他不要那样分着腿不就好了嘛。 沈戈的一只手已经握在行李箱的提手上,“还有一件事。我们以前打过一个赌,你还记得吗?你输了。”他们赌王序是江路还是张松,沈戈赢了,却没有说赌注是什么,“当时跟你打赌,是想着以后用这个赌注来追你,但是没用上,省到现在……” 凌笳乐有些紧张地抿着嘴笑起来,期待而忐忑。他在脑海里飞快设计着一会儿要怎么反应才够漂亮、够浪漫,最好不要丢脸地哭出鼻涕。 沈戈笑着掐了他脸蛋一下,“我才不会把这么好的机会用在注定能成功的事情上,而且——”他看眼时间,七点五十八分,“现在时间太赶了,不适合做你想的那件事。” 凌笳乐“哎?”了一声,那些许懵懂又些许错愕的神情太好玩儿,惹得沈戈又在他脸蛋上捏了一下,“你输了,就要听我一件事——以后如果觉得不开心了,可以和我说,不想和我说就去和叔叔阿姨说,和……”他本想说小李,却想起小李已经离开了,把脑海里能想到的人都想了个遍,恍然觉出凌笳乐的孤寂,“……和师哥说,或者和杜文说,别憋在心里。” 凌笳乐没有浪费时间说杜文的事。他眼神晃了晃,想说点别的什么,但想到时间有限,最终只是用力一点头:“我听你的!” “想说什么?”沈戈问道,看眼手机,七点五十九,放慢了语速,“还有时间,想和我说什么?” “没有。” “说,有时间也不要浪费,我马上就走了。” 凌笳乐眼神闪烁,极力表现出大度,“你……是不是和人约过?圈里的还是圈外的?对方人品怎么样?可千万别留下隐患……” 沈戈懵了,“约什么?” 等他用两分钟时间,弄明白凌笳乐因为那句“我不缺你这一回”而误会了什么,又多花了半分钟把人摁到床上打屁股,撩起浴袍直接扇上去,下手不轻,拍得“啪啪”响,“我就当你是夸我技术好!” 七点零三分,沈戈打开门,凌笳乐红着脸,同时红着眼圈目送他出门。然而门刚关上,门铃就响了。 凌笳乐扑过去把门打开,沈戈挤进来搂住他,“鉴于你总是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有件事必须得说清楚——”他在凌笳乐嘴上用力亲了一下,“我爱你。” 凌笳乐实在忍不住,落下眼泪来了,“我也爱你。” “一会儿下楼吃早饭,多吃点儿。” “嗯。” 沈戈恋恋不舍地拨动了一下他的嘴唇,“真走了。” 他扑到门边冲着正在关合的门缝低喊:“一路顺风!”他把着门,舍不得关严,却也不敢完全打开,怕自己一看到沈戈的背影,就会忍不住追上去。 地毯吸走行李箱的轱辘声,只在片刻后传来“叮”的一声轻响,然后是电梯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他耳朵不太灵,使劲儿听才听到电梯运行的声音,然后停下,知道沈戈是真的离开了。 他回到床边坐下,张开手,掌心里躺着一枚硬币,一面是字,一面是花。 当时沈戈拿出这枚一美元的硬币问他:“假设这枚硬币的两面都是平的,我让一个机器人用相同的动作抛上一百亿次,你觉得硬币落地时,字和花出现的概率各占百分之多少?” 他说:“一半一半?”沈戈夸他聪明,告诉他这就是“概率”。 “人们总爱说命运,我也经常想,命运到底是什么,后来我给了自己一个答案,我觉得命运就是概率。” “我们喜欢用‘万一’这个词,就假设一件坏事发生的概率是万分之一,这个不容抗拒的概率,就是人无法操控的命运。” “但是对于同一个概率,人和人的想法却不一样。乐观的人会觉得,坏事发生的概率只有万分之一,发生到我头上的可能性很小;而悲观的人就觉得万分之一也是一种可能,如果发生到自己身上,那就是百分之百。” 沈戈问他:“那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