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改变了想法——当时凌笳乐看了他一眼,看起来确实没有恼怒,也许真的是“换角危机”时只是为了一致对外而暂停内战,现在共同的敌人已经离组,冷战又得继续了。 可是凌笳乐一向反应慢半拍,也许…… 这不是他第一次和凌笳乐闹翻,却是第一次这样忐忑惶恐。 在给凌笳乐发了一段又一段的好话却毫无回应后,他也灰心丧气过,想起最近流行的一个说法——“舔狗”,怀疑自己现在就是只舔狗。 他随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去他妈的舔狗,人家舔狗起码还能舔两下,他现在连凌笳乐的面都见不着。 凌笳乐躲着他,两人的摄影棚依然是分开的,就算能“偶遇”,凌笳乐也能使出他那项绝招——当着你的面戴上墨镜,既看着你,又看不见你。 这无疑让人十分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要不然就算了! 沈戈负气地想,用力捶了下桌子。 他虽说不是爱逞一时之气的人,可也从来没有这样低声下气过。 算了!算了! 可是一觉睡醒,他再次改变主意,决定再厚脸皮一回,拿着特地从田老师他们那里抄来的绕口令去找凌笳乐。 这是正当理由,是凌笳乐说每天早晨和他一起做口齿练习的。 “不行啊沈哥,不能让你进去,要不然笳笳饶不了我……”小李一脸为难地挡在门外,小李也学聪明了,开门后一看是他,立刻往前蹿了一步,先把门关上,防止再被沈戈扳着肩膀跳上一圈华尔兹。 “要不你再等等,等他消了气……” 沈戈攥着拳头“咚咚”地下了楼,算了!算了! 他坐到自己床上,看着桌子对面那张空椅子。 如此看了一会儿,胸腔里那因为强烈的懊丧而产生的让他喘不过气的愤怒渐渐散去,他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沈戈突然咧嘴笑了一下,心里霎时透亮。 不就是单相思嘛,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呢? 这个念头一出现,两天里一直堆在他心头的郁气瞬时消散了,他好像瞬间被打通任督六脉,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头。 他猛地从床上站起来,抓起桌上刚从王序那里拿到的新合约。 是凌笳乐先许下的,说新合同到了要把他看看,所以不算他食言。 他先给凌笳乐发了条消息,像是开战前的宣言:“新合同里有很多地方不明白,得麻烦你帮我看看,我现在上楼可以吗?” 他最后那一问纯属多余,因为他发完消息就将手机塞进兜里,迈着大步跑出屋门。 先有凌笳乐的人财两空作借鉴,后有闵淮安的眼泪作警示,都在告诉他一厢情愿的爱情有多可怜。 可他全都不当回事。 他一步当做两步用,第一段十二级的台阶用了三步半,犹嫌那半步太慢,第二段十二级的台阶便只用了三步就跑完。 也许再过两年,等到沈戈不是这个年纪的时候,他一定不会这么沉不住气,可现在他太年轻,第一次尝到爱情的诱饵。 只是别人都是坠入爱河,他是主动跳进爱河。 为何会有那么多名言警句,告诫人们在爱情里要保全自己。 因为爱情的本质就是奋不顾身,就是明知有风险,却依然义无反顾地一头冲进这前途叵测的湍流。 第40章 二八大杠 凌笳乐不在屋里。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