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母拉着宁惜玥打量,一边笑道:“原来订了前天的飞机票,但因为天气的缘故,改了时间,今早才到。想着给你们一个惊喜,就没来。” 纪母瞅见宁惜玥无名指上的钻戒,眼睛微亮,拉起她那只手:“怎么没有戴那枚翡翠戒指?” “听纪臻说那是传家宝,传家宝当然要好好保存,我怕弄丢了。”宁惜玥浅笑。 纪母闻言轻笑:“你这孩子,怪实在的。” “翡翠戒指?是伯母以前戴的那一枚吗?”韩韵装作好奇地问。 纪母一愣,面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瞧我,只顾着跟惜玥聊天,把小韵给忘了。抱歉啊小韵,伯母第一次见惜玥……” “没事的伯母,我们那么熟了,哪里需要那么客气。” “你这孩子,一直都那么乖巧懂事。”纪母拍拍她的胳膊。 韩韵眼波流转,美丽动人,趁人不注意时,示威性的斜睨了宁惜玥一眼。 宁惜玥心底嗤笑,韩韵原来想要用曲线救国的作战方法搞定纪臻吗? 她抬眸,偷偷瞪纪臻一眼。 纪臻正好也在看她,朝她微微挑眉,深邃的眼睛里倒映着她的身影。 宁惜玥撇嘴,低头。 “妈,那个人也在里面,你要现在进去吗?”纪臻忽然问道。 纪母勾了勾红艳的嘴角,“我父亲过生日,我还不能来吗?” 语气比之前多了几分冷意。 宁惜玥和韩韵脸上的笑都浅下来。 “父亲怎么把那个男人也请来了?想想真是晦气。”纪母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你自己一人回来?”纪臻问。 “我一人就够了。”纪母手里抓着一个绣满珍珠的小手提包,露出一副准备上战场般的表情,“进去吧,很多年没回来,都快忘了那些老熟人长什么样了。” 她挽着纪臻的手臂,微抬下巴,踩着高跟鞋,毫不犹豫地向宴厅走去。 宁惜玥失笑,纪臻的母亲看上去还挺争强好胜的。 她正打算跟在他们后面进去,手忽然被拉住。 是纪臻。 纪臻拉着她的手,“跟上。” “哦。” 韩韵脸上维持着僵硬的笑,她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然后才进门。 宴会厅变得极安静。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纪臻挽着的那个女人身上。 她成熟美丽,眼睛狭长,眼尾上挑,不凌厉,但也不柔软。 红色旗袍上绣着冬梅,在她的身上绽放,柔软的面料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玲珑身躯,红色的高跟鞋踩在柔软的羊绒地毯上,没有声响。 头发全都盘了起来,用一支红玉簪子固定住。 如果不认识她,根本看不出她和纪臻是母子。 而认识她的人,也不禁感叹,岁月就像是未曾在这个女人身上留下痕迹一般,已经五十岁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个三十几岁的美妇人,那种美是经过岁月沉淀后才拥有的风韵,年轻女子所没有的动人心魄。 不认识周诗蕊的人都不由屏住呼吸,被她的美震撼住了。 而认识周诗蕊的人,则更加吃惊。 砰的一声,纪英杰手里的红酒杯落到地上。 周老爷子脱口喊道:“蕊蕊!” “爸。”周诗蕊美目流转,笑意盈盈地看向前方那个被人簇拥着的白发老人。 她挽着纪臻的手,径直走过去。 周围忽然骚动起来。 “是她,她竟然回来了!” “没想到她今天会来,出国好几年了,以前听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回来。” “不知道纪家老二怎么想的,那么美的妻子不要,非要一个没家世没见识的女人。” “呵呵,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要是我,有这样美丽的娇妻,给我一百个妾我也不要。” 宁惜玥隐约听到大家的议论声,抬眸看向站在一旁,一脸错愕的纪英杰。 他今年已经五十几岁,比起同龄人来讲,要年轻不少,看上去成熟英俊,但是如果跟纪臻的母亲站在一起,谁都会觉得他配不上。 英俊是英俊,但额头上面的头发渐少,而且隐隐发福,男人又不爱保养,看上去四十几岁的样子,跟纪母站在一起,就像是差了十几岁一样。 宁惜玥也很奇怪,到底纪父喜欢的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够让他放弃纪母。 当年的事宁惜玥隐约知道一些,纪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