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拿到证书,没参加下午统一组织的活动,第一时间赶去机场,急匆匆登上返回的航班。 比起预计的时间要早上整整大半天。 桑瑜想了想,没有提前通知蓝钦,毕竟在刻意冷着他,现在说了前功尽弃。她按捺着满心冲动,记起蓝家老宅不会允许出租车随便进入,无奈给陈叔打了个电话,“陈叔,我要提前回去啦,你先别告诉钦钦。” 陈叔大喜过望,“好好好我去接你!” 飞机提前十分钟抵达,陈叔早早等在接机大厅,帮她提过行李,“可算是回来了,先生想你想得啊……” 桑瑜把带回的小礼物递给他,“钦钦在忙吗?” “忙,”陈叔笑着接过收好,“这几天忙得不正常,天天耗在加工现场,我估摸着,他是太想你,不愿意一个人待在那小楼。” 桑瑜跟着陈叔坐进车里,心口紧缩着,双手扣了扣,轻声问:“陈叔,那小楼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住的时候,钦钦经常对着某个地方发呆,我不想直接问他,怕他回忆起什么会伤心。” “你不问他就对了,哪哪都带着血,都是伤疤,”陈叔长叹,驶出停车场,边开车边讲,“蓝家可是做了孽——” 下午市中心堵车,车速缓慢,红灯时,陈叔语气沉重地说到,“先生那时候小,宋女士给他一个录像机,他当宝贝似的抱着,天天自己跟自己说话,结果没多久,宋女士也出国了,先生孤零零站在小露台上和她告别,哎那眼神儿,别提了。” 桑瑜受不住地闭闭眼,“陈叔,先别讲了,我听着胸口疼。” “蓝家对他做的那些糟心事,三天三夜我也讲不完,”陈叔苦笑摇头,“不讲也好,他现在有你了,会好起来的。” 桑瑜俯身撑着额头,任眼里的湿气坠落。 她知道他以前过得不好,但没想到会折磨到这种程度,而且照陈叔的意思,她听到的,不过才是冰山一角。 那小楼里,处处对蓝钦来说都是锋利的刀。 她走这五天,他到底怎么熬过的。 车又开过一个路口,途径繁华商圈,左右都是商场,桑瑜抹掉眼泪直起身,透过车窗看到前方不远的家居城。 她记得,二叔登门时,钦钦曾表示过,蓝家老宅,他只能住那栋楼。 既然非住不可,期限又不定,她就不能任由那些记忆再随随便便伤害到他。 “陈叔,麻烦在前面家居城停车好吗,”桑瑜深吸口气,“等我半个小时,我会尽快的。” 半个小时里,桑瑜大包小包来回往返,陈叔吃惊地抢着帮她提,“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桑瑜抹抹脸,咬牙,“装修!” 打探好蓝钦这时正在加工现场,肯定守着天黑好按原航班的时间去机场接她,暂时不会回小楼。 桑瑜在陈叔的掩护下,暗暗潜伏进去,拽着行李箱和一大堆材料锁上门,直接累瘫在地上。 她喘了口气,扑到沙发上深呼吸,抓起她最偏爱的抱枕搂住,蹭了蹭,意外发现上面有两小片干涸掉的水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