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唾弃他的血脉,他唾弃他下流的欲念。他握住硬挺的阴茎,粗粝的布料裹住炽热肿胀的性器用力磨砺,尖锐的刺痛裹挟着快意。 他是个肮脏的嫖客,从他的喉咙里滚出她的名字,他故意将之说得模糊且破碎,仿佛如此就能掩耳盗铃地遮盖他现在的行径。 他想起艾西,她像刚才那女人一样跪在他的脚边,温热的掌心搭上他的膝盖,她仰起头,在眼里盛满他的影子。 欲望腾然而上,他困兽似的焦躁,用力握住性器,发狠撸动,我得再重也无济于事,欲望不得纾解,压在胸口。 他想着艾西,想她唇瓣的纹路,想她鼻尖的汗珠,想她的眼睛。 想她站在窗前,静静看着他。 腰眼一热,他射出精液。那气味似是一时压住了满屋的迷香,又似是和那些陈年的淫糜交织在一起。 他颓然坐在椅子里,闭上眼睛,任由那气味散发出去。 希欧多尔回到神殿。 从前门到庭院,一路上的守卫都无声地向他敬礼以致意。 他是神殿骑士团之长,营中骑士信服他,崇敬他,以他为荣。 希欧多尔也向他们回以致意,他的面容一贯冷峻,骑士们便也学他的模样绷起面孔、不苟言笑。 在回到房间的路上,他不期然撞见艾西。 心脏突兀地跳动一拍。 他停住脚步,看见女人走上前来,看着她向自己问好。 “你看起来好像很累。”艾西忧心地说,“也要记得注意休息才是。” 圣骑士还是同往常一样,站立时像雪松似的挺拔,但她察觉到骑士这幅模样下的疲态,像水一样慢慢地自他笔直的脊背里渗透出来。 她想,骑士团的工作真够忙碌,甚至能让这位大人都觉得疲倦。 “我很好。”她听见希欧多尔冷硬地说,然后他没再说别的,只是从她身畔离开。 艾西望着他背影,觉得他今天很不对劲。 也许是太累了。她心想。 艾西曾在花园里捡到一只受伤的鸟。 可能是被蛇或老鹰伤了翅膀,那只鸟掉在地上,飞不起来。 捡到它时希欧多尔也在,她刚刚跟骑士学习完剑术,一同穿过花园。艾西弯腰将翅膀沾血的鸟捧起来,鸟扑腾着尖利的爪子挣扎了两下,然后便偃旗息鼓,一动不动。 她把它捡回去,用自己的半吊子医术试图治好它。 神殿不缺医师,她自己配制的那些伤药或许只能在鸟身上派上用场。她把它养在餐桌上,用一块手帕垫着,给它喂早餐剩下的面包。 后来它的伤势痊愈,但仍然飞不起来。莫尔叫人从仓库里找出一个轻巧的金丝鸟笼,作为它的居所。 艾西后来又跟希欧多尔说起那只鸟。她时常打开笼子将它放出来,不过它只会在她的桌上或脚边蹦跳,吃她放在掌心的面包屑。 “要是当时让你来治疗它就好了。”艾西说,“说不定它就能飞起来了,不用住在笼子里。” 夏季的阳光从浓密的树荫间漏下,白云在一片蔚蓝的天宇中缓缓移动。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