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是其他那些弯弯道道的事。 相卿是个什么样的人,魏西溏是没摸透,不过,她近来可是看得懂他眼神。 似乎自那夜意外之后,相卿心里带了些气,看她的眼神却也愈发直白,炙热的似乎要把人给烧成一捧灰似得。 每次但凡有臣子单独请见,他都会跟着过来,人家说话,他就在旁边看着,若是发现离的近了,便借故一步步把人逼的退到五步之外,这等赤果果的醋意,酸味着实是大了些。 不过,对魏西溏来说,却是好事。 一个动不得的能人臣子,若不能从其他方面压制此人,那便让他死心塌地爱慕,倒也不失为上策。 魏西溏对于这样的法子十分不耻,可如今除了这个法子,却也找不到其他途径。 昨日暗卫不是还说,左相对他府中那具神秘女尸的喂血次数,愈发的少了。 这是不是说,其实在相卿的心中,她的地方如今已重过相卿原本十分宝贝的那具女尸了? 可魏西溏要的不是重过,而是要那具女尸彻底消失,这样她才能保证相卿带给她的威胁完全消失了。 魏西溏闭着眼,突然开口:“无鸣。” 无鸣悄声无息的出现在帷帐外,“属下在。” 魏西溏睁开眼,道:“去把左相请来。” “是。”无鸣退了下去。 深更半夜,女帝丧夫独守空房,突然要唤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男子,这意味着什么无鸣当然知道。 相卿落在她的帷帐前,她看得到外面那个修长的人影。 魏西溏不知道自己是睡醒了,还是他来的太快,她出声:“相卿。” “臣在。”相卿应道,声音带着丝丝的凉意,似乎昭示他迎着夜风赶了过来。 柯大海早已自觉的屏退所有人,候在外殿了。 她侧躺在床,对他伸手:“进来。” 相卿撩开帷帐,走了进去,弯腰握着她的手,顺势在她身侧躺了下去,一头随意披散身后的发,犹如宽大的衣袍一般铺开,他拉着她的手,送到自己唇边,恭敬又虔诚的吻了过去。 “臣以为在做梦,陛下可是主动召见了臣?”他贴着那个热源靠近:“陛下今日可是没用那日的迷香?” 魏西溏笑的眼儿弯弯,半躺着未动,懒洋洋道:“今日啊?今日朕是突然觉着冷落了你多日,想要给你些补偿,你若是不要,朕自不会勉强,毕竟,朕那后宫还有两个可人儿躺着等朕过去临幸呢。” “要!”他伸手把人搂到怀里,道:“臣要!臣日思夜想,时时都在想着那晚陛下与臣之事,臣所想之事,虽有冒犯亵渎陛下之意,可臣就是想的发疯,甚至以为臣病发即将膏亡……” 魏西溏低笑出声:“哦?难不成你以为快死了,所以这些日子才没来纠缠于朕?朕还以为你有了长进。” 她的声音有些迷蒙,带着丝丝腻腻的甜意,她抬着下巴,微微歪着头看着他,“那你今晚来,可还觉得病入膏亡了?” 相卿猛的侵到她的上空,呼吸有了混乱中透着急促,“臣得知陛下召臣入宫,臣以为臣活不下去了,却又更想着要见到陛下,就如现在这般拥着陛下,此生再不愿松开,臣……” 魏西溏笑,开口:“相卿。” “臣在。” 魏西溏继续道:“朕对你也是十分思念。” 相卿身体一顿,眼神似乎都在昏暗的帷帐中亮了亮:“陛下也思念臣?”他的声音带了些喜悦,“臣思念陛下,臣时时想着陛下,想要陛下能入那日一般与臣同床共枕……陛下,陛下,陛下若有什么为难之事,只管吩咐臣去臣,臣必当时时如陛下之意,不让陛下半点忧心……” 魏西溏笑,她伸手摸在相卿的脸上看着他的眼睛,微微叹了口气,道:“朕确实有些事,只是怕你也帮不上忙。” “不会!”他的声音有还是夹杂着喜悦,道:“陛下只管开口,臣定当让陛下满意。” 魏西溏道:“朕如今在这宫里,也没人可信任,母后不问政事,曦儿和墨儿尚年幼,那两个侧夫别有心思,就算高湛是朕的旧时同窗,可朕毕竟杀了高氏一族,朕也不敢全然托付,如此一看,朕唯一能说的上话的,唯有相卿一人而已。” “是,臣洗耳恭听,臣对陛下毫无二选,惟愿陛下信任于臣。”他伸手覆盖在她摸着自己脸的手,沉声道:“臣此生都愿为陛下尽忠……” 魏西溏低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