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显然没破,因为她没再喊着痛,想必是刚刚摔跤的时候磕了下才觉得痛了。 药水没有药味,反倒是有股子香味,小曦儿立刻挥舞着小手,甩的药水到处都是,自己还乐的“咯咯”笑。 相卿被喷了一脸药水,拉着脸,依旧一脸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接过小童递过来的帕子,替自己擦了下,转身走了。 小曦儿还在“咯咯”笑,小手甩的上下舞,奶娘和一众宫女太监赶紧抱着小曦儿往宫里跑,生怕再被左相大人给叫住。 左相大人长的那是一个真好看,可左相大人那好看实在是叫人不敢直视,以前好似听人说,左相大人那是世外仙尊,待人和善温文尔雅,见谁脸上都会带着笑。 如今一看,哪里是这样的?左相大人脸上的笑根本就不是笑,那分明是冷笑嘛。 连待这么可爱的小公主都是这样的,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这回谁都不说左相大人平易近人了,只盼着下次别再遇到左相大人便好。 相卿一边走,一边拿了新帕子拭擦药水,不知好歹的胖丫头,长成那样,也敢到处乱跑,若是有陛下一分模样,也不至于长的那么胖,全是随了付铮那个东西。 相卿出宫,两个小童跟着后头:“相爷,可要乘轿回府?” 相卿顿了下,才道:“不必,身上一股子那东西身上的怪味,散散味。” 小童对视一眼,人小公主压根没碰到呀,怎么会有一股子怪味你。 不过这话自然是不能说的,若是仙尊动了怒,他们也落不得好。 相卿走在路上,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这周围看到的人,没有人围观也没有人拥挤,纷纷自觉自动的消音,退避在道路两边,恭敬的让开道路,让他先行走过。 谁人不知这位如今入朝为官的左相大人,依旧有着世外仙尊之名? 回到左相府的相卿,任由身边小童伺候沐浴更衣,而后进入寝室,药童过来自动自觉的跪在他身侧,解开他手腕上缠着布,“仙尊,这样下去不是回事,仙尊喂血之后,该卧床歇息才是……” 相卿只睁开眼看了他一眼,药童便低头住了口。 相卿卧在床上,道:“回京路上耽搁了几日,还是补上吧,再喂两日。” “是,仙尊。”药童不敢多言,弯腰伸手抠出手环,伸手把隐藏的玉棺拉了出来,又去点了一炷香:“仙尊,准备好了。” 相卿抬起手,看了眼一家显露血迹的手腕,直接把整个手腕伸到了玉棺之中。 随着那柱香一点一点的燃尽,相卿的脸色便一点一点的显得愈发苍白,待那香燃尽之后,整个人便是一副蜷缩在床的姿态。 小童立刻扑过来:“仙尊,时辰到了!” 相卿这才猛的缩回手。 他闭着眼,小童快速的拿了纱布包扎起来:“仙尊,再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你管的……倒真是多……”相卿闭着眼,任由他替自己包扎伤口,“本尊都未曾担心过,你倒是操心。养些时日便好……” 小童抿着嘴,包扎好之后便小心的把玉棺推回原位,又把相卿的手平放下来,盖上棉被:“是!小人这就去替仙尊取熬好的药。” 相卿依旧安静的闭目养歇,被包扎好的手腕一动不动,良久过后,他才稍稍动了一下。 小童断了药过来:“仙尊,喝了这药吧。” 扶了他坐起来,相卿另一手接过药碗,一口气便喝了下去,“闭门谢客,都下去。” “是!” 每年的这个时候,便是众小童心神不宁惶惶然的时候,仙尊若是倒了,他们想必也无处可去了。 小童又不敢在仙尊面前多言,仙尊行事哪里要人多嘴? 只是这样下去长期耗损,必然对身体有碍的。 特别是最近几日更是严重,仙尊根本不得修养,还要早早入宫替陛下诊治,否则只怕朝中的那些大臣一看他不去,又得逼问陛下好还是没好的。 “对了。”就在最后一个小童正要出去的时候,相卿突然又发话,那小童急忙赶了回来,“仙尊还有何吩咐?” 相卿闭目道:“去金州的集市看看,有什么东西是小孩喜欢食用的,照着做一些。” 小童愣了下,随后赶紧应道:“是,仙尊!”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