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您的伤……” 付铮对他笑笑,道:“行军打仗,一点小伤算不得什么事。” 正替他包扎的军医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没说话。 待其他人担心的将领各自散开以后,军医才道:“王爷,劳烦您把衣裳解开,还有一处伤没清理呢。” 付铮讪讪的表情,看了他一眼,“有劳田大夫。” 说着,便吸着气慢慢解开上衣,在胳膊挡着的腋下,早已鲜血淋漓。 田大夫弯下腰,仔细看了一眼,说:“王爷,这伤口……好像有毒!” 付铮愣了一下,然后他便笑着问:“难不成还有田大夫解不了的毒?” 田大夫认真看了看,“别的毒老夫解不了,这个毒老夫倒是略知一二,想必他们也是来的急,找不到其他的毒来解了,不过,王爷,这若是解了毒,只怕你会躺上几日……” “为何?”付铮问道:“如今战事当急,躺不得。” 田大夫直接道:“不出明日,这伤处便会腐烂,所以,先得削了这处伤口,才能上药。” 付铮点头:“可是要用药昏迷?那便不用了,这点疼,我还受的。” 田大夫看了他一眼,“王爷可是说笑?” 付铮笑道:“陛下当年为本王,生孩子的痛都受的了,这点痛,权当我该受的吧。对了,这事任何人不得禀报陛下,若有违者,当以军法处置。” 军中主账内的烛火,一夜未灭。 吴刚经过跋涉之后,总算赶到了营地,见到付铮的时候他愣了下:“将军,您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可是身体不适?还是吴顺他们没伺候好?” “不过昨晚上没睡好罢了。”付铮随口说了一句,便岔开话题,往他身后看了看:“就你一人回来?高湛呢?吴则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 吴刚回来一口水都没喝就过来了,“将军,高公子说什么都不回来,我跟吴则好容易才逮到机会想让她回来,结果他说什么,他要跟着那个什么公子,不愿意回来。” 付铮一愣,刚想站起来,却牵动了伤口,他便坐着未动:“不可能!” 他们多少年以后第一次见面,高湛还哭着说想回金州,不可能他跟了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人以后,就不想回金州了。 他们还说好等战事结束,就一起回金州的。 吴刚有点急:“将军,属下敢骗您吗?我想想哈……”想了下,吴刚一拍大腿,说:“我想起来了!” “什么?”付铮有点急:“你倒是说呀!” 吴刚赶紧说:“高公子说,他现在跟着的那位公子,是左相大人做事的。他说他如今北贡的战事,不管高公子在不在,那位公子都会想办法挑起战争。他说如今状况不明,他对那位公子的目的也不清楚,他不能回金州。他还怀疑,那位公子的下一个地方,还会有祸乱之事,他要跟着,还说怕将军您和陛下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他要一直跟着,想看看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付铮的表情有点愣,半响他的手轻轻敲了敲桌子面,嘴里说了句:“原来,他是为了我和陛下……” 吴刚看他一眼,点点头:“我听高公子的话,就是这个意思,说如果他不跟着,万一那个地方有什么事,您和陛下又要费心费力的查,说不定还查不到。他说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不能回来……将军,我和吴则都劝了,结果他就是不回来,我们也不能硬来……” “他说的对!”付铮突然开口:“这确实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毕竟能取得一个人的信任并不是容易的事,竟然他已经做到了这一步,若是让他回来,就是浪费了他先期的准备。只是,又要辛苦他在外面风餐露宿了!” 吴刚不知怎么作答:“将军,那现在……” “他让你回来传信?”付铮问。 “原本他是让属下都回来,属下觉得他一个人,而对方有五个,不放心,便跟吴则商量先回来报信,顺便看看下一步如何定夺。将军您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