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他们有了充分的准备,好歹有吃的,而不是当初那样,这个绝代风华的小公子,竟然是抱着窝窝头在啃。 “我们这是要去哪?”巫隐在马车里问。 高湛在外头应了句:“公子,我们只要顺着流亡的人群走,总会有落脚点的,只要北贡的皇帝脑子没坏,肯定会派人安排流民,这样我们就可以趁机混进去了。” 巫隐从马车里伸出脚,踹了他的屁股一下,“为什么一定要跑?讨厌!” 高湛嘿嘿干笑:“不跑不行,万一被抓了扔大牢怎么办?” 巫隐想想也是,继续躺在里面一边吃零嘴,一边自在的翻书,“如今的话本子一点意思都没有。” 高湛也不理,那话本子也不是他给的,当然没意思了,他能找到有意思的,可惜这几个小童不让给他看,他有什么办法? 付铮对于高湛的行踪有了了解,倒也不担心他,战事起,北贡战书已下,两国大战必不可少。 消息很快到了金州,魏西溏拧着眉头,捏着那信在手里看,盯着那大战在即那几个字看。 其实付铮去边城的时候,她就能猜到,高湛在那边,付铮知道她的心思,他一定会想法子挑起战事的,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了。 魏西溏看着那信,心跳的有点急速,她其实还是很担心付铮的,因为付铮必然会为了她不惜一切代价击败对方,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加担心。 付铮走的时候,她就是怕他为了她,拼死拿北贡,如今果然应验了她的担心。 她倒不是为了输赢担心,她是为了安危担心。 但凡战争,都有伤亡,她担心的只是这个。 有时候魏西溏自己也在想,她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可否免去这些不必要的战争,只是,每年每个时节的时候,她全是的疼痛都会提醒着她曾经的过往,让她记起被东方长青背叛的那一刻。 就算不是顺理成章,就算不是天经地义,她也要让这一切看起来自然流畅,要不断的扩充战力,扩充领土。 只有她才最知道东方长青的想法,知道他治国的方针,知道他的谋略和所有的一切。 她懂的,都是他教的,她会的,都是他传授的,甚至连男女之事,也是来自他。 她最懂东方长青,所以她知道,面对这样一个对手,若是没有绝对的战力军力,她赢不了他。 东方长青一定不知道,她研究了他那么久,就是为了不让他摸准她将来的套路,不让他知道她的下一步,这样才有赢他的把握。 他当年是怎么对她的,终有一天,她就怎么还回去。 西洲驿馆,相卿刚出驿馆的大门,就被人拦住去路,来人笑脸相迎,说什么也要左相大人去他府上小坐片刻。 相卿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也好,免得郑大人多番奔跑,来回浪费时间,本相便去小坐片刻,看看郑大人究竟要和本相说些什么。” 相比前几日,左相大人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以致今日愿意同别人讲话,前些日子,左相大人那是见谁都冷笑,一看就是心情不佳。 郑大人觉得自己今日运气。 把左相大人请到府上,又是端茶又是倒水,上来服侍的丫头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这意思十分明显,就差让她们往左相大人的怀里扑了。 郑大人家有两个女儿,长的都还不错,郑大人的意思,就是想让左相大人当自己的女婿,虽然娶哪一个,哪怕两个一起娶了他都愿意。 “左相大人真是高风亮节,连日来那么多人情往来都被拒之门外,此举让下官十分佩服。”郑大人小心的说:“左相大人一路辛劳至此,身边也无丫头婆子伺候,想必尊夫人忙着后院的事,不知左相大人出行西洲吧!” 相卿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没什么夫人。郑大人有话边说,本相听不得拐弯抹角的话。” 这话说的算是不客气,意思就让他直接点题。 郑大人急忙道:“左相大人果然是爽快人,原来大人尚未成亲,以国事为重,实乃国之栋梁,是我天禹之幸啊!大人,下官家中尚有两位小女未曾婚配,年龄十六品貌端正,大人若是不嫌弃……” 相卿看了郑大人一眼,笑了笑,轻描淡写道:“本相对世间污物无半分兴趣,郑大人客气。” 郑大人以为他没听到,便强调:“实是家有小女……” 相卿直接道:“大人可是听不懂本相的话?本相嫌弃的紧。” 郑大人:“……”脸色有些挂不住了,差点翻脸,好歹控制了情绪,只得讪讪道:“左相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