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从差点哭死:“你堂堂男儿,怎能穿桃红衣衫,头上还扎花呢?” 那小童道:“我家主人就喜欢身后跟着一男一女,若是轮值的是两个男童,便会叫其中一个扮着女娃,这是我家主人的喜好,你问我,我问谁去?有本事,你问我家主人去。”一转身走了,小侍从的小心肝儿瞬间碎的满地。 自打这事以后,两个主子恶交就算了,下面的随从也开始恶交。 外面大考,魏西溏倒是难得挑时间白日溜出皇宫,这回为了堵付铮的嘴,又把他叫着一起出去,带着他,他走过不至于唠叨个不停了。 发往西溟的圣旨早就送出,就算是夜惊鸿的腿脚,最快也得五六日才能到,不过这事也急不来,魏西溏倒是没所谓,就是一直惦记季统的赏赐,哪有立了那么大功回来,什么赏赐都没有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就是这样小气呢。 季统带着皇太后一行回来,一起回来的还有的当初被卷走的国库银两,虽然被花了些,不过花的并不多,毕竟她逃亡南陵没多久,就被带了回来,压根没来得及享受。 金州的各大客栈里住满了人,大多是陪同考生前来的,人人都一脸期待的看着考场放心,盼着能一朝光宗耀祖。 魏西溏慢慢的逛着金州,付铮跟在她身后,道:“公子这是要把金州走了个遍?这样走下去,只怕走上两天也走不完。” 魏西溏道:“本公子只是想看看金州百姓到底是怎样一种心思。自古帝王更迭,能否得民心,百姓的反应最直接。” “那陛下在金州百姓脸上看到什么反应?”付铮笑道。 魏西溏看他一眼,一笑,道:“漠不关心,自顾自生活。” 付铮略一思索,道:“如此甚好。与其说漠不关心,倒不是说不必操心来的贴近。唯有帝君给了他们一个安稳太平的日子,他们才能不会有所不满,把视线盯在上位者身上。” 魏西溏点点头,只是点完以后,又叹道:“只可惜皇城脚下才有如此太平日子。而天禹各地各郡各州各县,却并非金州这般安宁。朕为一国之君,唯有天下宁才能叫朕真正放下心来,问心无愧天下百姓。” 付铮站在她身侧,看着她道:“天禹的江山如此秀美,陛下如何能在一眼望尽?臣以为,陛下心意坚定,他日定能让天禹百姓过上安稳太平的日子,而并非只有金州如此。” 魏西溏抬脚朝前走,嘴里道:“你倒是会哄人。” 付铮跟着她抬脚便走,“臣也只愿哄陛下,旁人叫臣哄,臣还不愿意。” 魏西溏回头睨他一眼,嘴里说了两个字:“放肆。” 话是这样说,不过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倒是付铮失笑,“臣失言,愿受陛下责罚。” 季统是这次大考负责维护纪律的领兵将领,正带着人在周边巡视,不妨就瞧见了付铮正牵着陛下的手,一边走路一边说着什么,慢悠悠的在前边那条路上走呢。 季统伸手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裳,抬脚朝着那个方向走去,直接来了个偶遇:“见过公子,见过付将军。” 魏西溏问:“季统?你这是……巡视?这等事哪里需要你亲自来坐,三人一队,划区巡视便可。叫你这样跑来跑去,岂不是大材小用?” 季统回到:“不敢,此乃臣本分之事,不分大小。”他看了眼付铮,道:“上将军,你这大庭广众之下,执公子的手行走,不打妥当吧?” 付铮听出来了,季统这小子如今这胆子越来越大,这是找茬挑刺了,故意往魏西溏身边靠了靠,道:“有何不妥当的?我尚未娶妻生子,在外面处上几个朋友喝茶聊天论诗,乃人之常情。” 季统道:“金州大考,如金州的人鱼龙混杂,上将军还是小心些为好,更何况,付将军在金州可是众多管家千金的心仪之人,若是叫人不知情的看到,还道上将军有龙阳之好呢。” 付铮冷笑:“那季将军在旁人眼里,可是有隐疾?否则怎会迄今为止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是军中贴身将士?” 季统:“你——” “行了!”魏西溏在旁边插话道:“你们俩当朕是聋的吗?说的像话吗?” 付铮告状:“是他先找茬的。” 季统应道:“下官不过是提醒上将军一二,上将军的反应略有些过激。” 付铮冷笑:“哦?那季将军气急败坏说不出话来又是何反应?” “你们俩还没完了是不是?”魏西溏提高声音:“当着朕的面都敢拌嘴,好大的胆子?”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