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丁的脸上有些说不出来的表情,犹豫了一下才道:“回殿下,奴才觉得长音小姐情绪还是不大好,胃口似乎也不好。这两日她不愿见人,奴才听伺候的丫头说,早晚还吐的厉害,奴才觉得别不是……” 魏西溏端着杯子的手一顿,猛的抬头看向魏丁,道:“即刻传话,找个擅妇科的大夫过去瞧瞧。” 魏丁急忙点头:“奴才遵命。” 待魏丁下去安排以后,她还是坐着未动,重新端起茶杯,自言自语道:“长音啊长音,你若是自寻死路,那谁都救不了你。” 晚上下学,魏西溏直接出了学府大门,等付铮去寻她的时候,舍里已经没了她的影子,付铮皱着眉站在门口,拉住一个学生问:“小殿下跟谁一起下的学?” “我看季统和殿下的那个随身护卫一起走的。”那子弟说完也赶紧走了。 付铮想了想,一面派人去腾王府看她回府没有,一边派人查她去了哪里。结果王府那边的人回来禀报殿下没回府,而另一边有人来报说小殿下出城了。 城门到了时间是要关闭的,付铮看看这个时辰,气的一时不知说那小丫头什么好,怎么做事就不跟他说一声呢?说走就走,根本就是不计后果。 他气急败坏的回淮阳侯府,拿了因为剿匪立功荣承帝赐的一块进出城门的腰牌,跟着也除了城。 魏西溏倒也没干什么,就是去看长音。 长音如今住在城外距离金州城没多远的一个偏僻村子里,这里的人家都分散住在各个地方,房子也都是自己盖的那种,相互之间并无多少交集,倒是个隐蔽的地方。 院子里有一个婆子和一个丫头,还站了两个小厮和一个提了药箱的大夫。 魏西溏进院子,那婆子和丫头急忙迎了过来:“公子!” 看了眼满院子站着的人,魏西溏问:“怎么回事?” 婆子没说话,倒是旁边的小厮开口:“回公子,今日小人得了令,亲了这位大夫替长音姑娘把脉,只是长音姑娘不愿意让人进门,这都快等了一个时辰了。” 魏西溏回头对无鸣示意了一下,“把门打开。” 无鸣抽刀对着那木门中间缝隙劈去,岔着门的木段直接被他手里那刀轻轻松松切成两半,无鸣收到,伸手推门,门开了,一直被关在外头的丫头婆子急忙上前进屋,站在门口,“公子慢着些进。” 屋里还有卧室,魏西溏站在卧室门口,开口:“长音。” 卧室里面立刻传来惊慌的声音,房门半响无人来碰,魏西溏再次开口:“长音可在?” 里面的动静还在,只是无人应声,只听得到有女子哭泣的声音。 季统直接上前,抬脚对着那卧室的门直接踹了过去,不过两脚,那门便被他踹开,季统率先走了进去,然后才回身:“公子请进。” 魏西溏进门便看到长音一脸惊恐的靠在靠窗的位置,有了热气的天,穿的倒是不少,只是那脸圆润了一圈,看来这日子过的还算惬意。 一个婆子和丫头在她身前挡着,那婆子脸上努力镇定,带头道:“老奴见过公子,长音姑娘她……” 魏西溏走过去,在摆放的椅子上坐下,也不听那婆子说话,只是吩咐:“把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拖到外面砍了。” 那丫头直接瘫软在地,婆子脸上镇定的表情瞬间破碎:“公子!公子老奴何错之有……”却被两个小厮塞了嘴拉了出去。 长音全身瑟瑟发抖,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扶着桌子的腿站都站不稳当,她睁着惊恐的眼看着眼前不过十来岁的少年,说不出一句话来。 魏西溏嘴里说了句,“你们几个在外候着,请大夫进来。” 长音拼命摇头:“不!不!殿下!殿下求你了……” 魏西溏撑着头,拧着眉头,问:“求我?不知长音求我什么。今日听人禀报,说这几日长音精神不济食欲不佳,还会呕吐,本公主特地过来看望长音。长音这些日子辛苦,既然求本公主什么事,那便说来听听,或许本公主也会应了长音所求。” 长音从桌角离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她身上披着的那件厚披风因着她的动作往两边散开,露出凸起的小腹:“长音求殿下绕过长音腹中孩儿……” “太子的?” 长音哭的满脸是泪,不敢应道,魏西溏问:“你觉得若是换了你在本公主的位置,你会如何做?” “殿下,长音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求,长音愿一辈子困在山中,只求殿下放过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长音哭道:“殿下您大恩大德,长音没齿难忘,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