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也是她提醒周太夫人的,一时之间,打听周纯玲的人也多了起来。 沈月浅是二月的生辰,比周纯玲大几个月,可也到了说亲的年龄了,尤氏拖着不就是等着回京后想给周纯玲挑个好的吗? 繁华的街道背后,一信差拿着信敲响了一处宅子的侧门,躬着身子,态度卑顺,“这是我家夫人给二夫人的信,谢谢嬷嬷代为转达了。”说着,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婆子满脸是笑的收下,摆手道,“知道了,你先回吧,下次有信的话还来就是了,今年都是我守着这道门了。” 男子又躬身施了一礼后才退下。 婆子拿着信,送去二门,招来里边的丫鬟,“这是江南尤家大夫人送给二夫人的信。” 丫鬟瞥了眼婆子,犹豫地接过信,不肯走,承恩侯府因着三少爷,名声虽然坏了,可长公主还在,上赶着巴结的人不会少,回回往府里递个信穿个消息的都会有赏银,没有赏银,丫鬟可不会白忙活。 婆子嘴角抽了抽,嘴里骂了两句脏话,满是皱纹的脸上仍然堆着笑,从衣兜里掏出十枚铜板,数了五枚递过去,“你倒是个人精,人只送了十枚,我这可就给你五枚了,你一定要亲自交到二夫人手上,明白吗?” 丫鬟接过铜板,这才挺着身板扭着腰身走了,婆子碎了一口痰,骂了句狐媚子,还好她脑子转得快,否则要她将一锭银子拿出来分不是剜她的心窝子吗? 承恩侯府的二夫人旁氏也是江南人士,和尤大夫人是闺阁中的交情,丫鬟逞上信,旁氏正坐在桌前,核对今年春天庄子上要的种子,瞥了眼信封,搁下手里的单子,示意丫鬟拆开,漫不经心地看着刚涂抹了丹寇的指甲,小拇指的边缘花了,拧着眉,心里有些烦躁。 待看了信,眉头拧得更甚,承恩侯府现在是长公主说了算,尤大夫人要她替周家三房的姐儿保媒说给吴炎辰,尤家那位小姐也回京了,也是这么个打算,近日关于京中的传言她也听说了一些,搁下信,摆手让丫鬟出去,在桌前坐了一会儿,沉思着长公主会不会答应,那件事后,长公主对文昌侯府也是怀恨在心的,若非文昌侯府老侯爷病重,皇上下旨让刘氏和宋安雯回来,长公主肯定不会同意。 想了想,去了长公主屋里,长公主正在预算今年铺子庄子的收益,以便每个月核算的时候看看是否达到她心中的预期,见旁氏来了,指了指对面的凳子,“怎么来了?可是院子里缺什么?” 旁氏娘家在江南,每年都没回去拜过年,长公主这方面还是体恤旁氏的,害怕她想起亲人,很多时候进宫的时候也会带上她。 “之前不是和您说过周家三房那位小姐吗?辰哥儿年纪不小了,早点成家立业,您放心,我也为着他高兴。”吴炎辰从那件事后一蹶不振,长公主再惯着他也不敢随意放他出去了,那件事,皇上太后对她极为不满,连带着侯爷还落了惩罚,还好,之后安分了下来。 听旁氏说起,长公主回想了一番,不太愿意,“周家三房庶子吧?庶子嫡女,身份也低了些。”长公主心里对周家膈应得很,周淳玉看不上承恩侯府,嫁去大将军府的时候可没听说表现出半分不乐意来。 “那位姐儿是个好的,性子单纯善良,没什么坏心思,对人也热心,说给辰哥儿的话以后您也不少操些心不是?”旁氏知道长公主看不上三房,可好友求她帮忙,总要开这个口才行。 长公主迟疑片刻,眉眼蹙起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三房身份低也就算了,那位姐儿名声如何本宫却是没怎么听过,倒是四房的姐儿名声不错,进退有度,知书达理,同样是庶子嫡女,那位比起三房的只怕要好得多。” 实则,旁氏心里想的也是周家四房的孩子,可尤大夫人心里打什么主意她大概是清楚的,吴炎辰现在的情形能不能说到亲事都不好说,真说了三房的孩子,周家的名声可就坏了,可若是四房的话,旁氏深思一番,只怕尤大夫人不太乐意了,又不好忤逆长公主的意思,便点头道,“也是,那位姐儿的事我也听说了不少,可是,对方保媒保的是周家三房的姐儿,换成四房会不会不太好?” 长公主哼了声,不屑道,“本宫的儿子看上谁是她的福气,哪家的姐儿不是一样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尤家打什么主意,告诉她,本宫只看得上四房的孩子,让她自己拿主意吧。” 见长公主冷了脸,旁氏也不好多说什么了,踟蹰地应下,“那我再问问那边的意思,那位姐儿一直不在京中,您也别想多了,指不定是担心入不了您的眼,比起介绍旁的女子给辰哥儿,尤家自然更希望能主动巴结您不是?” 长公主脑子不笨,凭着尤家,还不敢给她脸色看,想明白了,神色舒缓不少,摆手道,“过两日就是元宵了,元宵后太子府设宴,往年本宫不愿参与这些,今年听说宴请了将军府未来的两位儿媳,本宫想去看看热闹了,那天你和本宫一起吧。” “是,那我不打扰您了,我先给那边回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