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 细声道:“晚上的时候他动作太大了, 儿臣体弱,消受不起。” 皇后娘娘诧异:“居然这样看着祁儿像是个懂事的孩子,怎么连体恤妻子都不会!” 因为殿里暖洋洋的生香,江宝珠被熏的小脸通红,眼眸里似乎含着水雾,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可怜极了。她又想了想,蹙着眉头慢慢叹了口气:“是不是因为我太傻了太子殿下不喜欢可是他奇怪极了,总是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说是喜欢我。可就在前几日,他还把我一个人锁在了殿里,我害怕极了,怎么叫他都不开。” 皇后娘娘大惊:“太子殿下把你锁进殿里珠儿,你不要怕,这里只有额娘在。你同额娘说一说太子到底对你做过什么。” 江宝珠隐隐约约的担心害怕,但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么。她便小声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说出来了:“他总是把我当做宠物似的东西,搂在怀里,用膳的时候都要喂给我。可是我已经不需要人来喂了。如果断然拒绝他——太子殿下还会生气。他总是命我心甘情愿的做些我根本不喜欢做的事情。太子殿下生气时可怕极了,像只被惹怒了的狠兽。我不想惹他生气。” 皇后娘娘听着这个情况不大对付。 太子……这是什么奇怪的心思? 江宝珠看起来脑子不灵光,但是一张小脸儿上却写满了怯意。看起来不像是说谎。皇后娘娘心里明白,她是个好孩子,是不会说谎的。 难不成是太子年幼时受过的伤痛太大了,至今为止都有阴影? 皇后娘娘闻言,只是微微顿了顿,轻轻的叹了口气。她这个做额娘的虽说不是亲的,也算是操碎了心。这小两口刚刚成亲,宝珠就被吓成了这样,那以后还要怎么办? 想着,皇后眉头紧蹙,一脸愁容着。她看向宝珠:“来,好孩子。不要害怕,太子殿下极喜爱你,是断然不会伤害你的。梨灯,进来。” 梨灯在殿外静静立着,听见皇后娘娘的话声连忙进来:“皇后娘娘,不知有何吩咐?” 皇后思付片刻:“把小厢房里的那对龙凤呈祥的胡狄宝镯拿出来,还有那一对京北永定王妃恭送的一对红宝石金钗子,都包好,送予太子妃娘娘。” 江宝珠依旧茫然。她是断然不缺那种身外之物的。可是皇后娘娘的话又像是给了她一剂定心丸。诸祁……不会伤害她的,不是吗就连宝珠也陷入了怀疑。 诸祁被皇帝叫到了养心殿,商议江南宁德顺私下里蓄意谋反的事。还有阁中重臣裘海正。此事事关重大,殿外除此之外并没有别人了。皇帝年关刚生了一场大病,此时坐在龙椅上有些虚弱,脸色泛黄,他手中拿着个秘旨,先是咳嗽了几声,再开口道:“祁儿,你来看这是什么。” 诸祁颔首,眉峰紧锁,接过圣旨一看,是宁德顺府上细作眠月传来的信——太子东宫有异,须谨慎。 他眼中闪过几分晦暗,有异? 皇帝面上倒是平和:“祁儿,注意些。宁德顺老奸巨猾,不会这样善罢甘休。朕怀疑——” 终究是父子连心。诸祁早已经会意,放出消息,太子殿下东宫西殿书房中有重要密报。 饵料已经放出去了,就等着猎物来自投罗网。 诸祁议完政事已经到了暮时,从翊坤宫接宝珠回府。谁知皇后娘娘将诸祁拦下,说是宝珠身体不好受,先回宫去了。 诸祁心底不虞,怎么这样擅作主张,等都不等他? 看他阴沉脸色,皇后娘娘嗔怪:“祁儿。额娘和你说真心话。看你这副样子,难不成回去要找宝珠的不痛快?难不成还要教训你的结发妻子一顿?” 诸祁拧眉辩解:“怎么可能额娘,您多想了。” 皇后娘娘继续道:“可本宫听闻,前几日,你把宝珠锁在了殿里?” 诸祁稍稍一愣。 皇后娘娘心下了然,虽然知道诸祁没有恶意,但还是发问:“她那样胆小,脑子不灵光,不经吓。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行事依旧如此莽撞” 诸祁心中一噎,沉声道:“是儿臣做的不对。” 皇后娘娘语重心长:“祁儿。额娘希望你们的日子能平静些,长久些。生在帝王家已经是不幸了,往后做事一定要留心。你瞧宝珠,身板消瘦,看着便不利于受孕,皇家子嗣为重,这怎么行?” 诸祁心中犹豫。看出他的纠结意思,皇后娘娘眼下一暗,按照自己的猜测说道:“祁儿,莫不是你有心事不能同额娘说出来?” 诸祁总是觉得,江宝珠有朝一日会离开他。就像是断了线的纸鸢,随风飘远,怎么追都追不回来。他担心受怕,怕极了,恨不得把宝珠锁在自己身边。 皇后娘娘轻轻叹了口气:“罢了,额娘也不细问。祁儿,你记住。女人都是水儿做的,要哄,细声细语的哄。顺着她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