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成,今儿是我自己走出来的。” “哇,姐姐好棒棒哦~” 夸张的语气让钮妃露出笑意,摇头失笑,半晌才担忧的望着她,柔声问:“今儿早上的事我也听说了,到底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她就有些后悔,昨儿她不在,她心情不好,没有好好的关注宫中事务,差点让她的好妹妹吃了大亏,这仇她记下了,常氏纵然进了冷宫,也别想善了。 顾夏将事情跟她讲了,有些感慨:“人之初,性本善,有些人天生便是黑心黑肺,没得救。” “香颂的事你怎么解决?”钮妃有些担忧,以瓜嫔的性子,怕又是一个缠绵的决定。 众人都觉得她仁慈,顾夏不由得反思,这件事情真的严重到拿命去填吗? 她不是法官,并不能判刑。 当量刑在主子心中的时候,那么轻重就全凭各自良心。 “仗责三十,不知道她可有命在。”顾夏咬唇,有些迷茫。 听到这个,钮妃松了一口气,仗责这刑罚好,可轻可重可生可死。 “尽够了。”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顾夏松了一口气,露出星点笑意:“不说她了,瞧你如今说话不喘气,我心中就高兴。” 瞧着是缓过来,没有那副青灰的死相,着实吓着她了。 钮妃斜睨她一眼,她好起来,自己也高兴,只有活着,才能尝尽人间至味,她不愿意死。 “瞧着你,便心生欢喜,这病自然好的快。”钮妃含笑调侃,连自己都分不清是真是假。 顾夏被她的皮闪了老腰,两人笑成一团,滚在榻上像是稚龄一般,给彼此挠痒痒。 如今早春,早晚仍旧有些风凉,中午的时候,温度便是正好,赏花晒太阳,都是极好的选择。 她觉得这会儿就挺好,牵着钮妃的手,由着她一步一挪,慢悠悠的往院中去,她是唯一的妃位,所有的规制是除了皇后最好的,院中打理的很精致。 这时候桃杏纷飞的,她瞧着,靠近二门处还有几株海棠,墙角种有芭蕉树,右暖阁前头是一棵枇杷树。 钮妃见她好奇的望着枇杷树,无端的想起,“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沉默了半晌,视线划过对方被风抚起的发丝,钮妃嫣然浅笑:“今儿天好,不如我们一道种棵树吧。” 这提议得顾夏的心,搓了搓手表示兴奋,就期待的望着她。 钮妃沉吟,各种花木在心中过了一遍,最后还是选了枇杷树。 海宁领命去寻铁锨或者铁楸,碧玺便遣人去花房,领一棵枇杷树来。 要了三年生的,比大拇指粗不了多少,也不算很高,比顾夏高上些许。 钮妃立在一旁,看她轻松的挖坑,不由得跃跃欲试:“让我试试。” 顾夏挑眉,将铁锨递给她,嘿嘿一笑就侯在边上。 漫说如今病重的钮妃,便是她好好的,拿这硬邦邦的土地也没办法。 铁锨到手便是一沉,钮妃有些不敢置信,怎么会呢?瞧瓜嫔轻松的跟玩儿似的。 学着对方的样子,用脚踩着铁锨头,它一动不动的样子,让她脸上火辣辣的羞。 “哈哈~”看过玩笑,顾夏老老实实的挖起坑来,将树苗放进挖好的坑,让钮妃扶着,她又轻快的开始填土。 给钮妃一个小水壶浇水,也算是忙活一场。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