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好自己的日子。因为把生日礼物提前给她了,她今年正月初八、二月十二日过生日当天,他就没来了。 但是再过一周,他好像又来了。 她没有在白天看到他的人,而是在一个半夜,她日常失眠,起来到阳台吹风。 新加坡过年温度也很高,二三十度的气温让她觉得在屋里有些闷,然后她偶然发现之前停车的那个地方,半夜有车在那儿。 不是之前他开的那辆黑的,这辆是白色的。 那车里隐约有一点点的猩红火光在动,明显车厢里有人,且在抽烟。 她看了几秒,那车子就好像发现了她卧室的灯而启动离开了。 金唯直觉他来了。 第二次是在十天后。 那次同样是她睡不着,半夜起来上阳台坐坐,而后那车就停在那儿。自从上次开灯后他走了,她现在学聪明了,半夜醒来也没开灯,怕他走了她无法辨别到底是不是他。 今晚隔得不算远,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儿路灯下停着一辆车,且有个男人坐在车头,低着头抽烟。 指尖的猩红散开一缕缕的白烟,在夜色中挥之不去。 忽然他抬头朝这看来,金唯心口突了一下,好像被他看到自己站在这儿了,她下意识低头后退两步。 但是想想,他应该看不到的,这边没开灯,夜色浓稠黑暗,他怎么可能看到凌晨三点的时候,她没睡起来上阳台呢。 但是想到这,金唯忽然更加崩溃,她原地蹲了下去,抱住自己的膝盖,眼泪不受控制地啪啪往下掉。 他现在不白天来了,可他曾经说喜欢看她卧室的灯,看到她灯亮着他就很安心,去年他也总是在白天,在她睡前来,就为了看她的灯,现在为了不被她知道,他改成了半夜来。 可是半夜来他什么都看不到,就只是知道,她在这里,在二楼那个房间里睡着。 这样他就能安心吗?就满足吗? 司泊徽的底线为她一退再退,退到悬崖边了,好像要无法回头了。 金唯挣扎着要不要进屋去开灯,挣扎了好久还是没去开,她不想给他希望。 但是她不知道她这次没给他希望,下次没给他希望,但是他依然一周来一次,最长不过十天,他就一定会在某个半夜出现在街对面的路灯下,或坐在车里抽烟,或下了车一个人站在无人的长街上,望着天,指尖猩红彻夜不灭。 一待待到天亮,天亮了他就像夜里的雾,消失不见了。 四月份最后一天,那个晚上金唯也是半夜起床,在窗边坐着,偷看楼下的人。 在隔壁卧室的妈妈因为继父手机半夜来了一个国外的电话,而醒来。 董树清接电话的功夫,她起来像往常一样去看看女儿睡得好不好。 走到她卧室门口,屋子里是没灯的样子,但是她似乎听到房间里有动静,有细微的轻咳声。 秦歆敲了敲门:“小唯?” 她轻轻推开门,按了灯。 金唯惊慌地回头看妈妈,“把灯关了。” 秦歆看她坐在窗前抱着自己,眼神疲惫又无措地看着自己,要她关灯。 秦歆茫然地走过去:“怎么了?你怎么半夜起来还不开灯呢?” 金唯望着天花板澄亮的灯须臾,再转动脑袋去看楼下,看不到那车,但是似乎,夜色中传来了一点点引擎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