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还很惋惜早前没早早这样署名,要不然他还能留下王三岁和王四岁的珍贵墨宝。 丘濬:????? 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不如就不说了吧。 文哥儿和丘濬唠嗑了半天,才想起丘濬一开始叫他找王恕去,这又是怎么个说法?他有点纳闷地追问丘濬是咋回事,才知晓丘濬是和李东阳一样在怪他不把文章拿回来给他们看呢。 文哥儿自然又给丘濬解释了一番,并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本本,给丘濬讲起自己忙碌这一旬的许多见闻来。 他哥给他出的主意可真是太棒了,接连几天练习下来不仅吴宽夸他字大有进益,他还知晓了许多从前根本不知道的事!真就是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多亏了他哥和那位叫洪钟的神童,要不然他根本想不出来。 丘濬听他兴致勃勃地讲了半天,神色也缓和下来。他拿出给文哥儿写好的序让他拿回去走正常程序送审就成了,至于审稿的人给不给他面子,他也不晓得。 文哥儿没有厚脸皮地缠着丘濬,要他一定要帮自己走后门直接保过审。 有丘濬和杨廷和写的序在,怎么看都已经证明这书的内容没问题!他高高兴兴揣好丘濬给写的序,没再打扰丘濬看书,径自跑庭院里看自己的辣椒地去了。 到下午丘家读书会散场,文哥儿还捎带上沉迷备考的李兆先一起去摆摊代写书信。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文哥儿是头一个来摆摊的,即使有李兆先这个明显字写得更好的师兄在,大伙还是最爱拉着文哥儿聊家常,有什么新鲜事都爱给文哥儿讲。 李兆先不是第一次见识文哥儿和谁都能聊得起来的本领,倒是不至于太惊奇。 他主动把沟通交流的机会留给文哥儿,自己只当个没得感情的代写机器! 不过光是这么听着左邻右里的家长里短,李兆先也渐渐地从这些俗语俚言里头听出点人生百味来。 这种听得一颗心热腾腾或冷飕飕的感觉,是参加文会时没有的。 如今年轻人开文会大抵是为扬名而去,甭管拿出什么新诗新作都是你捧场来我喝彩,花花轿子众人抬,哪里有多少人是真心为“文”而去?这一场场文会留下来的诗文,读来全无内涵、全无特色,隔着纸都能嗅见其中的酸腐味。 还不如听人讲讲市井里的新鲜事有意思。 李兆先便跟着文哥儿忙活了一下午,表现得十分地任劳任怨。 文哥儿跑外面浪了一整天,回到家就发现他哥脸色有点复杂地看着他。 文哥儿瞧见王守仁,立刻蹦过去狠狠夸了王守仁一通,并给王守仁讲讲他现在的摆摊进度:他现在不仅代写代出了名气,还获得了李东阳他们包年的笔墨纸张资助,至少可以写个一整年! 王守仁的脸色更复杂了。他说道:“你可得注意点,别路上给人套麻袋了。” 文哥儿一脸茫然。 他只是写个信,为什么要被套麻袋! 王守仁见文哥儿满脸懵懂,不免叹了口气。 文哥儿固然只是写个信,可他不仅是几个翰林学士的学生,还和丘阁老他们有往来,他说的话更容易传到丘阁老他们耳中。 像这次的纳粟之事,文哥儿就算是个引子。要是有人拎不清要把事情算到他头上,记恨他的人可不会少! 不过这些好歹都是有头有脸、兜里有钱的人,不至于铤而走险对文哥儿干点什么不该干的事。 王守仁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他把文哥儿拎起来讲了讲国子监里刚发生的大事。 原来文哥儿写的那篇祭文只是让那负心读书人做的丑事曝光了,并没有人知晓那家伙到底是谁。 国子监的监生们平日里也只是相互讨论讨论,并不觉得那人真的还在国子监里头。 直至朝廷下达停止纳粟的诏令,有同窗在国子监里吹嘘起文哥儿这位“小神童”的神异之处,那家伙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