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还是头一回遇上这种客客气气喊他们“兄长”的小子。 别说,这小子长得眉清目秀,眉眼里头透着股掩不住的机灵劲。 即便是嚣张跋扈的张鹤龄兄弟俩,遇上这么个彬彬有礼的“小君子”,还是一下子被难住了。 弟弟张延龄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是张延龄!” 张鹤龄见弟弟都表明身份了,也立刻说道:“我是张鹤龄!” 文哥儿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这两个名字,发现对他们没什么印象。 真就是圈子不一样。 文哥儿不慌不忙地道:“我若是你们,就不会抢这个饼了。” 张延龄是个急性子,不由问道:“为什么不会抢?你还有什么办法报复不成?” “那倒没有,不过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文哥儿唉声叹气地给张鹤龄兄弟俩举个例子,“有个失明的人被治好一段时间后突然又看不见了,他受不了这个打击抹脖子自杀,你们觉得他为什么要寻死?” 张鹤龄兄弟俩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没想明白,直接追问:“为啥啊?” 文哥儿娓娓说道:“因为要是从来没能看见过的话,失明也不是不能忍受的。可他已经体会过眼睛看得见的欢喜,再失去时就压根没办法接受了!” 张鹤龄兄弟俩想了一下那个处境,发现还真有这种可能! 比如他们现在日子快活得不得了,要是让他爹当回穷书生,他们当回穷小子,那该怎么活下去啊! 张鹤龄纳闷道:“你说得很有道理,可这和我们抢不抢尚书饼又有什么关系?” 文哥儿道:“你们想想看,我这次被抢了,下次就没心思再央着丘尚书给我做了。没人央着丘尚书动手,丘尚书自然不会费这个闲工夫去做饼。这样一来,这么好吃的饼你们只能吃一次,以后再也吃不到啦!” 张延龄挠起脑袋来:“可我们要是不抢,那不是一次都吃不上了?” “怎么会?”文哥儿打开食盒盖子,给他们分了一个饼,嘴里诚意十足地说瞎话,“丘尚书脾气不好,我也不敢要太多啦,就拿了两个,是我爹千叮万嘱要我带回去给年近七十的祖母尝尝的。全给你们的话,我爹把我往死里打,这次只能先匀一个给两位兄长尝个味道了。” 文哥儿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张鹤龄兄弟俩也不好意思再强抢。 这小孩儿喊他们兄长诶! 还冒着被亲爹往死里打的风险分他们一个饼! 被亲爹往死里打这件事,他们可太熟悉了! 一听就很有代入感。 既然这小孩又听话又敬重他们,这次就不抢了吧? 只是,只有一个的话怎么分好?! 兄弟俩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一模一样的想法—— “这个饼,是我的!” 兄弟俩同时伸出手。 互不相让! 文哥儿仿佛没看见兄弟俩的剑拔弩张,二话不说把饼塞给了弟弟张延龄,领着金生溜达走了。 文哥儿走出一段路,还听到兄弟俩在那争论:“我是哥哥,你快把饼给我!”“凭啥给你,你当哥的才要让着弟弟!” 接着就是兄弟俩拳脚相加的互殴声、点狗腿子名要群殴的叫唤声。 好生热闹! 文哥儿头都没回,优哉游哉地踱着步子回家去。 作者有话说: 文哥儿:我看看能不能忽悠他们一下 文哥儿:好的他们智商不太高的亚子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