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那张脸,似在隐忍着什么,大殿里,所有的人都屏气凝神,或各自猜测,或是在等待着靖丰帝的反应。 夏侯仪在听闻皇上对自己的处置之后,脑袋早已经空白,一心想着,保全一切的夏侯夫人,心中咯噔一下,下一瞬,便听得靖丰帝的声音再次响起…… “贱妇夏侯音,谋害朕,罪不可恕,削去其容妃位分,赐死!”靖丰帝紧咬着牙,脑海中浮现出夏侯音的身影,原本心中的怜爱,全数被愤怒所取代。 此话一出,夏侯夫人的身体瞬间瘫软了下去。 赐死?皇上要赐死音儿?! “不,皇上……音儿和此事无关,她不过也是一颗棋子罢了!”夏侯夫人依旧不放弃求情。 “夏侯夫人,容妃娘娘那般聪慧,怎会甘于做一颗棋子?”淑妃敛眉,淡淡开口,压制着心中的兴奋,夏侯音啊夏侯音,皇上已经下了旨,这个时候,她就在她的柳莺殿中,等死吧! “不……”夏侯夫人摇着头。 “来人,将这吵闹的妇人,给朕拖出去,还有这夏侯仪,即刻……即刻削首!”靖丰帝怒声喝道。 话落,殿外的侍卫,立即一拥而入,根本没有给夏侯仪和夏侯夫人丝毫挣扎的机会,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拖着二人便出了大殿,夏侯夫人叫嚣着求情,可夏侯仪,却是沉默,只是目光一直停留在夏侯御浅的身上,直到人在殿外看不见了。 大殿之上,诡异的气氛,依旧弥漫着。 夏侯仪一家人被处置了,可是,这夏侯御浅……不,不该唤其夏侯御浅,该是南宫御浅,皇上还没有处置,不是吗? 大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南宫御浅的身上,只见他神色如常,手中端着一个酒杯,缓缓将酒送进口中。 淑妃看着南宫御浅,眉心也是微皱,对她来说,夏侯音一死,她就没了威胁,夏侯家也不过是顺带的,而这南宫御浅……最好也是被处置了才好,这样,她才能高枕无忧。 可是,此刻南宫御浅一派镇定的坐在那里的模样,倒是让她有些心中没底了。 “南宫御浅?”靖丰帝开口,锐利的目光紧锁着那个浅抿着酒的男子,比起方才,更多了几分内敛,“朕才知道,夏侯家的公子,竟是有这么尊贵的血统,南宫皇室……呵,这些年,倒是委屈你屈尊在夏侯家,隐姓埋名。” 南宫御浅敛眉,倒是没有否认南宫皇室后人的身份,放下酒杯,嘴角浅浅勾起一抹笑意,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缓缓起身,走到殿上,朝着靖丰帝一拜,那是使臣对皇帝的礼节。 众人看在眼里,心中一惊,南宫御浅这是丝毫不避讳的承认了吗? “屈尊降贵倒是谈不上,在坐的人谁人不知道,南宫皇室没落了,如今南境之内,诸侯割据,战火连连,纵然是身负南宫皇室的血脉,也不过是在贵国讨一个生路罢了!”南宫御浅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丝毫没有被揭穿了身份的慌张与恐惧。 那浑身散发出的不卑不亢,倒是有几分皇子的血性与贵气。 靖丰帝眸子眯了眯,禁不住多看了眼前的这个南宫皇子一眼,“讨生路?倒是将手伸到了朕的朝堂,朕的后宫,南宫皇子,你这所为的生路,还真是一条好生路啊!” 隐约之间,靖丰帝的怒气,自己是表露了出来。 南宫御浅依旧是没有惧意,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呵呵的道,“皇上,如今没了夏侯家,我就算是想翻出什么风浪,也是不现实的了,不过,我倒是有个交易,想要和皇上谈谈。” 交易? 安九蹙眉,不仅仅是安九,几乎是在场的每一个人,对于南宫御浅的举动,都颇为诧异,如今已经是阶下囚的命运,还想要和皇上谈交易? “南宫皇子难道还想谋划什么吗?”淑妃的心中,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安,她先前的心思,只放在了对付夏侯音和夏侯家上,倒是忽视了这南宫御浅。 他莫不是有了应对如此局面的办法? 淑妃敛眉,暗自呼吸了一口气,绝对不能让这夏侯御浅得逞! 南宫御浅却是理也没有理会淑妃,直直的对上靖丰帝的眼,“皇上,如今我孑然一生,而皇上你,拥有千军万马,要让我南宫御浅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如此,皇上都还没有胆量吗?” 靖丰帝蹙眉,没有胆量? 他竟然敢说他没有胆量? 明明知道这是夏侯御浅的激将法,可靖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