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 “有话好好说?那你倒是说说,如何好好说!”安九揪着夏侯音的衣领,手不断往下压的力道,更是将夏侯音的头往船身下的水中压,那股狠劲儿,饶是身后的赫连璧看着,浓墨的眉峰都禁不住一挑。 但那俊朗的脸上,依旧是一脸的笑意,精明的眸子,似在审视着什么。 夏侯音看着安九,感受到头之下,就是冰冷的漓江水,那水汽,更是让她充满了恐惧。 若这安九,当真将自己推下去,那该如何是好? “怎么?给你机会,你倒是不说了!”安九轻笑。 “安九,呵……你不敢的,你……”夏侯音对上安九的眼,压下心中的恐惧,她似在赌,赌这安九不敢对她下手,安九如此,不过是想吓吓自己罢了! 安九的眸子却是倏然一凛,一把将夏侯音提起,这一次,却是将她的头按在了连接着船和渡口的木板上,厉声喝道,“不敢么?我也好似从来没有得罪你的什么,你倒总是揪着我不放,这无缘无故的,你都能设计陷害我,巴不得我死,我为什么不能对你还以颜色呢?” 安九话落,扬起手中的簪子,嘴角勾起一抹邪气,她分明的瞧见夏侯音眼底的恐惧,下一瞬,手中的簪子,朝着夏侯音的脸刺下…… “啊……”夏侯音惊呼一声,那簪子生生刺进夏侯音的发髻。 夏侯音惊魂未定,安九的嘴角一扬,下一瞬,又是几次狂烈的猛刺,一时之间,夏侯音激烈的呼喊声,响彻整个船头,安九每一刺,皆是在夏侯音的发髻上。 如此好几下,安九似乎累了,夏侯音的脸,早已经一阵青一阵白,好似被抽干了血色。 “如何?”安九对上夏侯音的眼,一字一句,那眼里,丝毫没有掩饰她的挑衅。 夏侯音微怔,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浑身失了力气。 方才安九的疯狂,让她明白,她的性命,在她安九的眼里,从来都不会有什么顾忌。 可是……想到什么,夏侯音的心中依旧是不甘。 许是方才安九对自己的粗暴,终究是激起了得她的情绪,“安九,你方才说,你没有得罪我什么?你知道吗?北策那样的男子,是多少人都想嫁的吗?几年前,我以为嫁的人是北策,可最后才知道,竟是一个足以当我爹的老头子,若换做是你,你会心甘么?” 安九蹙眉,却是不以为意,“当年的北王爷,对你,算是极尽疼宠了,不是吗?” “疼宠?”夏侯音嗤之以鼻,“我要的不是他的疼宠!安九,你看我,我出身夏侯家,又是第一美人,世人都说我绝世倾城,天下无双,世人都知道我擅琴,可却不知道,我这琴,是为谁而练,北世子好音律,这是谁都知道的,我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在他的身旁,琴瑟和鸣,这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你呢?不过是一个被弃的小姐,你会什么?我当真不知道,为何北策偏偏就看上了你,而我……别说是在未嫁之时,后来成了北王府的侧妃,再成了皇帝的妃子,一步一步,我离着我曾经的梦想越来越远,而你……安九,你是何等的好运,让我看了,心中的嫉妒压制不住,就像是鞋子里一颗沙子,渐渐的越来越大,最后连走路都会磕着脚,你说,你若是我,会不会一心想将这沙子给倒出来呢!” 夏侯音看着安九,一字一句。 安九迎上她愤恨嫉妒,甚至是不甘的视线,嘴角禁不住浮出一丝讽刺,这夏侯音当真是不知足。 “就算最开始的路,不是你自己选的,可之后的路,你也有选择的机会,不是吗?”安九冷声开口,这夏侯音是自己去诱惑靖丰帝,削尖了脑袋往靖丰帝的床上钻,现在,倒是看着别人不顺眼了,不是疯子是什么? “不,我没有机会!”夏侯音目光闪了闪,口中下意识的喃喃,“这不是我自己选的,我是被逼的,我……” 夏侯音说到此,安九心中一怔,意识到什么,眸光微敛,“谁逼你,为什么逼你!” 安九想到夏侯家的野心,整个人倏然警惕起来,拔出刺入木板中的簪子,缓缓的重新插回自己的发间,心中盘算着,是否能够趁此机会,探出些什么东西来。 可正此时,船身内,赫连璧的声音却是倏然响起,“开船!” 赫连璧的命令一下,船犹如离玄之箭,激射而出,而他的声音,也正如一根银针,在那顷刻间,刺破了什么一般。 夏侯音迷蒙的眼,逐渐清醒,意识到什么,更是防备的看着安九,冷声道,“安九,你可以将我丢进这漓江喂鱼,不过,我夏侯音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安九蹙眉,淡淡的瞥了一眼夏侯音,眸中一片阴冷。 喂鱼?她不过是要吓吓她罢了,而方才看她恐惧的模样,已然解了气。 她就算是有心要夏侯音的命,这赫连璧,怕也是不许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