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子戴在江澈头上了,只是大家没看到罢了。好,这下就好办了。我只要放出风声,让街头巷尾的人都知道江澈头上扣着这么一顶绿帽子,接下来就可以坐山观虎斗了! 离开中央饭店后,江澈并没有驾车返回金鑫保安会。因为保安会那边还有事只是他的一句托辞罢了,他心急于去找福音堂找舒眉,让她也看一看江澄的照片。 那时候,舒眉正独自在宿舍里欣赏着自己上午刚从金门服装店取回来的新衣。一件蓝色条纹的土布旗袍;一件瓷青色的真丝旗袍;和一件月白色的蝉翼纱旗袍。 这三件旗袍均是低领连袖圆摆的式样,古朴典雅,无论质地与做工,都是无可挑剔的上品。与21世纪那些所谓的改良式新潮旗袍相比,有着天壤之别。 舒眉最喜欢那件月白色蝉翼纱旗袍。颜色微微冰蓝,质地轻盈柔软,整件旗袍拎在手里飘逸如轻云薄雾,泛着幽幽的暗彩。瓷青色的真丝旗袍是另一番华美,自胸襟至裙摆都滚着很宽的边,宽边上栩栩如生地飞舞着百来只金丝银线绣的蝴蝶。蓝色条纹的土布旗袍则是素雅的极致,素雅如春水的一痕碧蓝。 江澈敲着宿舍的房门时,舒眉刚刚把旗袍在墙上挂好。宿舍里没有衣柜,她只有一个时下百姓常用的木制衣箱,用来贮放衣物很容易皱成咸菜一团。打开门一看是他来了,她一边笑吟吟地把他让进屋,一边兴冲冲地对他秀起了自己的新衣服。 “你来得正好,快来看看我的新旗袍。” 江澈进屋后,顾不上欣赏新旗袍,先对宿舍的狭小简陋表示惊讶:“呀,你就住这里呀?这屋子也太小了一点吧?” “可不,这间宿舍小得像火柴盒一样。以前本小姐在北京……啊不,北平的家,连卧室卫生间里的按摩浴缸都比它大。” 听着舒眉的感慨,不难明白她的生活今昔对比落差之大。有道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由富到贫的生活巨变一向最令人难以接受。江澈也是经历过家道中落的人,更加清楚这种大起大落的人生况味。所以,他由衷地叹了一口气,并关切地询问:“那你在这间小屋子里肯定住不惯吧?” 舒眉豁达地笑着说:“嗯,老实说,如果一来南京就直接安排我住进这里,我肯定接受无能。但是有过因为无处容身而差点冻死街头的杯具经历后,能有这么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所以也没什么住不惯的了。” 原本江澈还想着,等舒眉说了表示住不惯的话,他再提出另外租套公寓给她住,没想到她却并不对此牢骚满腹。他不由地菀尔一笑道:“你倒是很想得开嘛。” “不想开一点不行啊!自怨自艾又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把自己怄死,那样就太不值了对吧?既来之且安之,我在南京的每一天都要尽量过得开心一点,而不是整天愁眉苦脸。对了,你快看我的新旗袍,漂亮吧?” 江澈顺着舒眉的手指看过去,虽然他并不懂得欣赏女装的优劣好坏,但是挂在墙上的三件旗袍,只要稍有鉴赏能力的人都能看出是上等货色。 而且,当江澈端详着那三件旗袍时,还情不自禁地联想起舒眉穿上它们的样子,漂亮的旗袍在他眼中就更加活色生香起来了。于是,他发自内心地点头:“嗯,非常漂亮。” “是啊,非常漂亮!真心美翻了!现在如果可以上网发微博,我把这三件旗袍拍一组美美的照片放上去,一定能收获不少赞。” 江澈发现舒眉又在说他听不懂的话,忍不住看着她问:“什么叫上网发微博?” “呃……doesn’t matter。” 舒眉马上转移话题,“对了,你找我有事啊?” “我刚刚见了薛白……” 江澈话还没有说完,舒眉就惊讶地打断了他,“啊?你今天又见她了?她昨天和前天都去找过你,今天又找你了吗?” “你怎么知道她昨天也找过我?” “上午我和雪玉一起去金门服装店取的旗袍,听她说的。有位漂亮小姐天天跑去保安会找你,已经成了一大新闻,所以连她都听说了。对了,薛白天天找你有什么事啊?” 江澈如实说了薛白连续三天找他的原因所在,对舒眉他不会有任何隐瞒。舒眉听得暗中思忖:薛白的理由虽然看似充分,但是似乎不像是那么简单。会不会,真的被雪玉说中,她对江澈有意思了?雪玉可谓这方面的专家,她出错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舒眉的心理活动江澈并不知道,他只是一门心思地把江澄的照片拿出来给她看。她也饶有兴致地接过去,一张张逐一欣赏着。 当发现三张照片中有一张是薛白和江澄的合影,又从江澈嘴里问出来这张合影是薛白主动提出要给他的时,无需再有雪玉的专家鉴定,舒眉自己也基本可以猜出薛白对江澈的心思了:咦,这位大小姐看来真是对江澈有意思了!不然不会主动送一张照片给他。 43|29. 独家发表M.dAOJuHuishOu.cOm